超纲了。
现在,医院有问题了
还不是大事
米尔顿快步走出房间,瞥了同样快速起床的芙萝拉一眼,严肃道:“医院出问题了那就是大事,说,什么情况”
“不是医院本身出问题,是,是外面有人……”
那名军官小声说道:“有人想治伤,但是暂时拿不出钱。”
市区里仍然传来零星的枪声,面板那些尚未解锁的功能也在说明城市战尚未结束。
米尔顿跟着军官和警卫来到了医院门口。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正跪在医院门口,身边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看上去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的女孩。
“各位医生,各位军官,求求你们了……”
“我女儿要死了,我接受医疗账单,我可以还钱,我不会跑的!”
“求求你们了!”
“……”
米尔顿目光稍微有点凝滞——这两个人,他眼熟啊!
就是之前电视上为阵亡士兵和洛佩斯讨抚恤金,结果被暴力镇压的那批人,那对父女……只是一天时间,这个父亲就已经满头白发了。
怪不得这些军官连这种小事都要喊自己,要换成普通的平民百姓,他们大概率最多打报告到布兰登那一层就结束了。
没办法,这两个人的“政治”身份,是有点敏感的。
他们确实是阵亡士兵的家属,但是……洛佩斯的兵,就是米尔顿的敌人啊。
军官和医生们哪敢擅作主张
米尔顿扫视了两人一眼,一点走私记录也没有,还真是良家人。
“长官,求您了!”那个男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他看得出米尔顿是能做最终决定的人,“洛佩斯宣传的是反恐,是正义的战争,我们只是太穷了,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战争的真相是这样的!”
“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来弥补,我可以还医疗费,我……求您了,我可以赎罪,乌兰妮是无辜的……”
医生和军官脸上已经露出了不忍的情绪,但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等待米尔顿的命令。
米尔顿长叹一口气,对医生摆摆手:“别愣着了,再愣着人就要死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等在一边的护士赶紧把乌兰妮抬走了。
中年男人仍然一边哭泣一边和米尔顿赔罪: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克萨尔特南戈没有医院敢收我们,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医生偷偷帮忙急救了一下。”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说着说着,这个男人甚至都有些崩溃了:“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是这片土地被诅咒了吗,是我们流淌的血液被诅咒了吗,为什么我们做什么都是错的,为什么我们只是想活下去都会变成现在这样……对不起,我们真的对您没有敌意……”
为洛佩斯战斗而牺牲的家属,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他的部队能打仗就有鬼了。
米尔顿叹了口气,摇摇头:“好了,什么诅咒不诅咒的,钱佩里科临时政府成立后禁止封建迷信。你起来吧,城市里有救济站,你自己去找点东西吃。过两天把你住址给医院,医疗账单会寄过去。”
倒不是米尔顿非要收这笔钱,而是不能以官方身份开口子——否则要不了几天就会有无数人涌入医院把医疗资源挤爆。
至于能不能给上这笔钱……以后再说吧。
“感谢您的仁慈,感谢您的仁慈!我,我能帮您做任何事情!我一定会还钱的,我,我儿子阵亡前经常给家里寄信,我可以把信给您看!”
“我在克萨尔特南戈认识很多人,我可以帮您搞消息抵医疗费用!”
“我,我还可以……”
本来死马当活马医的男人做梦都没想到,在宣传中无比残忍,行事风格无比疯狂的“叛军”居然这么正规,城里秩序极好,没有一个军人抢劫,军队甚至还会发放免费的食物!
“地狱税吏”如果这里是地狱,那他宁可一辈子生活在地狱!
洛佩斯的军队才是他妈宣传中的那支残暴军队!
米尔顿摆摆手离开:“行了行了行了,你等会把信交给我的人就行了。”
“感谢您……感谢您……”
走远之后,芙萝拉才用古怪的语气说道:“你昨晚不是才和我说,你不管,无论如何看病也要付医药费吗”
米尔顿恼羞成怒:“你少废话!现在是上班时间,再说和工作无关的内容就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