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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最初之因(2 / 5)

一切的相遇与别离,一切的拯救与毁灭,都仿佛是一条早已注定的、让他重新认识“平衡”

、重新融合本源的道路。

“这就是……我的真相吗?”

秦墨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有明了根源的释然,有背负使命的沉重,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是,亦不是。”

那个素衣女子的虚影,悄然出现在前世镜旁,她的声音依旧空灵,“你源自原初平衡,但历经万世轮回,你早已不再是那冰冷的概念之光。

你是秦墨,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憎、拥有独立意志与道心的‘生命’。

你的平衡之道,也因你的经历而更加丰富、更加包容。

这才是你越原本宿命的契机。”

秦墨抬起头,眼中的迷茫逐渐散去,重新变得坚定而深邃。

“我明白了。

我承载着平衡的使命,但我更是我自己。

我的道,由我定义。”

女子微微颔,似乎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尽管面容依旧模糊)。

她侧身让开,指向奈何桥的更前方。

那里的迷雾已然散尽,露出一座巍峨、古朴、散着万物归宿与新生气息的殿堂。

往生殿。

“去吧,那里有你最终的答案,也是你新征程的。”

秦墨对女子躬身一礼,感谢其点拨。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比之前更加沉稳、更加坚定的步伐,走完了奈何桥的最后一段,踏入了那座象征着轮回终极的——往生殿。

殿内无比空旷,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无尽的虚空。

虚空的中央,悬浮着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团不断收缩和膨胀的、蕴含着“终结”

与“”

意蕴的混沌漩涡——那是轮回之眼,直视它,可以看到任何一个存在(包括自己)理论上所有可能的终结与新生。

右边,则是一本巨大无比、封面由不知名皮质构成、散着亘古气息的书籍——生死簿的投影(并非本体,本体乃是轮回法则本身),其上流淌着无数生命的印记,记载着他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

秦墨的目光,先投向了那团轮回之眼。

他凝聚心神,向其中望去。

他想知道,作为原初平衡碎片的转世,他的“终结”

会是怎样。

混沌漩涡剧烈翻滚,显现出无数纷乱的景象:

有他最终彻底融合所有碎片,重归原初平衡之光,化为冰冷概念,失去自我意志的景象;

有他在某次终极道争中,与某个同样强大的“混乱之源”

同归于尽,彻底湮灭的景象;

有他越了平衡的范畴,达到了某种不可知的“道外之境”

,脱了轮回与法则的景象;

甚至……有他选择放弃使命,归于平凡,在一个小世界中默默老去的景象……

无数种可能性,无数种结局,如同树叶的脉络般延伸开来,没有绝对的定数。

秦墨静静地看着,道心古井无波。

他早已明白,未来取决于当下的选择。

这些景象,只是提醒他前路的艰险与无限的可能。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那本生死簿的投影。

他心念一动,生死簿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地翻动,最终停留在了一页空白的书页上。

然后,上面开始浮现出属于“秦墨”

这个名字的痕迹。

但与其他密密麻麻记载着生平业力的书页不同,他的这一页,大部分区域是一片混沌,只有一些关键节点被点亮——地球的出生与觉醒、混沌海的崛起、万象蜃楼的重塑、命运织网的拯救、万概念海的升华、械能帝国的点化、轮回之地的净化……

他的“命轨”

,因为其原初碎片的本质和自身强大的道心,早已在很大程度上脱离了生死簿的常规记载,充满了变数与自我定义的色彩。

然而,在书页的最下方,一行散着警示意味的、暗红色的字迹,缓缓浮现:

“归无之劫,迫近。

平衡之敌,苏醒。”

归无之劫?平衡之敌?

秦墨瞳孔微缩。

他想起了在前世镜中看到的、导致原初平衡之光破碎的那个“终末奇点”

难道,那并非偶然?那代表着“平衡”

对立面的“归无”

意志,并未被彻底消灭,而是即将卷土重来?并且,因为它与平衡之光的对立特性,它的苏醒,直接指向了自己这个最大的平衡碎片?

就在他凝神思考这警示的含义时,整个往生殿,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殿外的虚空之中,一股熟悉而令人心悸的、冰冷死寂的归无气息,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骤然涌现,并开始迅污染、侵蚀轮回之地的法则!

“它们……竟然追到了这里?!”

秦墨霍然转身,目光锐利如刀,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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