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震撼。
没有天，没有地，甚至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空间概念。
这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由无数种破碎、扭曲、相互纠缠的原初法则构成的混沌海洋！
色彩无法形容，形态光怪陆离。
他看到了代表着“创造”
的璀璨光带，被代表着“毁灭”
的漆黑裂痕死死缠绕，彼此侵蚀，难分难解；
看到了“秩序”
的几何晶体与“混沌”
的汹涌涡旋相互碰撞，爆出湮灭一切逻辑的火花；
看到了“生命”
的嫩芽从“死亡”
的灰烬中顽强伸出，却又瞬间被更浓郁的死气笼罩；
看到了“时间”
的长河在这里断流、倒卷、分叉，形成无数悖论漩涡；
“空间”
的结构如同被打碎的玻璃，呈现出无数破碎的镜像与重叠的维度……
这里就像是一个被强行捏合在一起的、所有宇宙法则的“尸体”
堆积场，又像是一场宏大到无法想象的、所有基本概念之间战争的凝固瞬间。
而在战场的更深处，秦墨感受到了两股最为庞大、最为对立、也最为熟悉的气息残余。
一股，温暖、包容、坚定、蕴含着缔造万有、维系和谐的意蕴，与他同源，但更加古老、更加磅礴——那是原初平衡之光在陨落前留下的最后印记！
另一股，冰冷、死寂、空无、蕴含着否定一切、回归终极虚无的意志，与他交战过的归无阴影同源，但更加纯粹、更加恐怖——那是原初归无之心（或者说，归无本体的核心）残留的侵蚀之力！
这两股力量，即使经过了无尽岁月，依旧在这片战场的核心相互对抗、相互湮灭，形成了这片混沌景象的根源。
秦墨的道印在剧烈震动，既有回到“故乡”
的悲怆，也有面对“宿敌”
的战意。
他能感觉到，自己这块最大的碎片，与战场深处那原初平衡之光的残留印记，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与吸引。
那里，有他彻底补完自身、甚至越前世的契机！
但也有着被那原初归无残留力量吞噬的莫大风险！
“墨灵，停在此地，全力维持力场。
前方，需我独自前往。”
秦墨沉声道。
核心区域的法则冲突已经出了探索者号能承受的极限。
“师尊，小心！”
墨灵担忧地回应。
秦墨点头，一步迈出探索者号，踏入了这片法则的乱葬岗。
刚一进入，无数混乱的法则意念便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侵蚀他的道心，扭曲他的认知。
但他道心坚定如铁，原初道印清辉流淌，将这些杂念一一斩灭。
他如同一个逆流而上的旅者，坚定地朝着那平衡本源感应的方向前进。
沿途，他看到了更多惊心动魄的景象。
一些强大的、由单一概念凝聚而成的原初古神的残缺尸骸，如同山峦般漂浮在法则乱流中；一些早已失传的、涉及宇宙根源的大道烙印碎片，如同无主孤魂般游荡；他甚至看到了一些后来者（可能是其他时代的强大道祖或文明）试图探索此地而留下的痕迹——一些破碎的法宝、凝固的神通、乃至完全被同化或湮灭的元神残渣。
这里，是机遇与死亡并存的绝地。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抵抗了多少次法则风暴的袭击，秦墨终于抵达了战场的最终心。
那里，景象相对“简单”
。
一半，是一片温暖、柔和、仿佛能孕育万物的平衡之光海，虽然破碎，但依旧散着不屈的生机与秩序之力。
光海之中，沉浮着一枚残缺的、与他道印同源但更加复杂的平衡核心印记。
另一半，则是一片绝对黑暗、吞噬一切光与概念的归无深渊，死寂、冰冷，散着让万物终结的终极寒意。
深渊的中心，是一颗缓缓搏动的、仿佛由绝对“无”
构成的归无之种。
光与暗，生与死，存在与虚无，在这里形成了最直接、最残酷的对峙。
一条清晰的、由无数细微法则湮灭形成的“界限”
，将两者勉强分开。
秦墨的到来，打破了这维持了无数年的脆弱平衡！
嗡——！
！
！
平衡光海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出了欢欣与急切的嗡鸣，那残缺的核心印记光芒大放，主动向他飞来！
而与此同时，那归无深渊也仿佛被惊醒，归无之种猛地收缩，随即释放出比之前遇到的阴影恐怖千百倍的归无潮汐，如同张开巨口的凶兽，不仅扑向秦墨，更是要趁此机会，彻底吞噬那已经虚弱无比的平衡核心！
危机瞬间降临！
第一百六十四章：熔炼归一，道初之境（上）
面对同时涌来的平衡核心的吸引与归无深渊的致命扑杀，秦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
若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