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邢夫人顿时酥软下来,一双眸子水润润,显是动了情。
陈斯远起身便将其揽在怀中,邢夫人惊醒过来,道:“莫闹,孩儿还小呢!”
陈斯远低声道:“又不是没旁的法子……罢了,今儿个我伺候玉蝶一回可好”
邢夫人顿时意动,哼哼唧唧半晌才道:“那,那你快一些。”
陈斯远不再言语,探手摸索下去,邢夫人顿时喘息粗重起来……
过得一盏茶光景,陈斯远推门而出,面上眉头紧蹙。用手艺伺候了其一回,好不容易哄着其俯身下来,谁知一口下去险些将自个儿重创。偏邢夫人还没心没肺得笑了半晌,陈斯远这会子什么心思都没了,眼看不好再拖延下去,只得忍着疼痛蹙眉而出。
抱厦里苗儿、条儿扫量一眼,俱都挂心不已。陈斯远勉强展颜一笑,道:“无妨,不过被臭骂了一顿。哎,我先回去了。”
条儿抢先道:“我送哥儿。”
条儿将其送过仪门,路上自是好一番劝慰。陈斯远心下哭笑不得,心下原想着去寻尤三姐,因着尤老娘与尤氏这一出,他这会子倒是暂且不好去了。
一俟到得酉时,才有后门婆子寻来,说有个小丫鬟送了信笺来。
陈斯远展开,见其上果然是尤三姐字迹,便断定来的定是春熙。当下穿戴齐整,与红玉、香菱交代了一嘴,起身便出了门儿。
自后门出来,不多时进了小枝巷,行不多远便到了那处三合院前。
陈斯远上前拍门,须臾便有婆子开了门,见来的是陈斯远,顿时面色古怪将其迎了进来。
陈斯远走了几步,春熙便迎了上来。
陈斯远问道:“三姐儿如何了”
小丫鬟春熙道:“姑娘这会子还哭着呢。”
“安人与珍大嫂子寻来了”
“嗯。”春熙只点了点头。
陈斯远便不再多问,左右尤三姐没走,想来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进得内中,果然见那尤三姐哭红了双眼,见了陈斯远,顿时瘪嘴委屈道:“你,你怎么才来若不是我打发人送信,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陈斯远褪去斗篷,丢给春熙,上前叹息着将尤三姐揽入怀中,蹙眉说道:“妹妹不知,头晌你母亲与大姐便找了我姨妈,又将我提了过去,开口就要问责。我驳斥几句,你大姐见势不对,这才说了几句缓和话。”
顿了顿,又道:“是有人瞧见咱们在后门相见了。你大姐问我妹妹去处,我可是只字未提,谁知她们竟寻了过来。为妹妹名声计,不论如何我方才都不好露面。不然传出去成什么了是了,你母亲与大姐是怎么说的”
尤三姐撇嘴道:“还能怎么说无外乎说我丢了家中脸面,拖累了二姐,催着我回家。呵,我偏不回!二姐是二姐,与我何干!”
晌午时,尤氏领着尤老安人果然寻到了小枝巷,进得内中与尤三姐大吵一架。
主要是尤老安人与尤三姐争吵,尤氏打起了太平拳,偶尔劝慰几句,随即又闷声不吭。
尤氏心下想的分明,她本就与两个妹妹既不同母又不同父,凡事总要先为自个儿考量。
那秦氏发引时,尤老娘领着两个妹妹来的殷勤,时常便与贾珍聚饮,存的什么心思当尤氏不知
她为继室十来年,一直无所出,心下本就忐忑难安,这会子继母送两个继妹来,存的是什么心思
说难听的,尤氏不在意贾珍寻女子厮混,也不敢管贾珍如何,但两个继妹,她无论如何都要拦下。
若不如此,但凡继妹纳进门来,位份比寻常姬妾高了许多不说,生下一儿半女的,转头儿会不会存了心思害死自个儿
尤氏能容忍任何女子纳进门,偏偏对两个继妹提防有加。
此时尤三姐夜奔,说不好听的,尤氏简直是乐见其成!她巴不得两个继妹都与人私奔了呢,如此也少了一大忌惮!
尤氏存了这般心思,尤老娘又说不过泼辣的尤三姐,眼看尤老娘气不过要动手,尤氏便拖着尤老娘走了,只说来日再行劝慰三妹妹。
听尤三姐说了晌午之事,陈斯远点点头,道:“只怕左邻右舍也听了去,妹妹若是心下不舒坦,回头儿我另寻个宅子安置妹妹。”
尤三姐赶忙道:“听了就听了,我还能少一根寒毛远哥哥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好胡乱抛费。再说,她们说她们的,我不去听就是了。”
陈斯远蹙眉道:“那就先如此……若妹妹住着不顺心,咱们再搬出去。”
“嗯。”
陈斯远道:“妹妹今儿个定然没好好儿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