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斯远故作蹙眉道:“胡闹,大婚当夜,哪儿有撇下妹妹去别处的?我今儿个就在此间安歇了。”
紫鹃不明所以,唬着脸儿忙上前道:“姑爷,先前老太太可是……”
话没说完,便被陈斯远一摆手打断:“知道知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雪雁、紫鹃对视一眼,又见黛玉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闷声退下。
黛玉抱被心弦乱了一阵,转念一想,陈斯远虽不是赤诚君子,却也言而有信,断不会自食其言。因是心下稍安。
偏生此时陈斯远恶行恶相地踱步过来,唬得黛玉心下咯噔一声儿,暗忖:莫不是这厮要反悔?
正待开口,陈斯远便龇牙咧嘴道:“你我既已拜过天地,有些事儿便能做上一做了。”
“你要作甚?”黛玉梗着脖子问道。
下一刻,陈斯远打横抱了黛玉,将其丢在床榻上,旋即扯了被子便将黛玉卷成了蝉蛹。
再看陈斯远这厮,往手心稍稍哈气,旋即便在黛玉一对菱脚的足心抓挠起来。
口中兀自道:“宝妹妹说妹妹身上没有痒痒肉,我却是不信,今儿个定要验上一验。”
“咯咯咯……哈哈哈……救命……”
再看黛玉,一对儿菱脚屈伸不休,身子好似蛆虫一般来回打滚。
她求饶不跌,谁知陈斯远愈发兴奋,笑道:“哈哈,果然,原来妹妹的痒痒肉生在足心!”
黛玉受不得痒,心下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斯远此时方才住手,得意洋洋道:“妹妹若要求饶,须得叫我一声儿好哥哥。若是叫得我满意了,我便将你放过。”
黛玉初时还抿嘴啐了一口,谁知又被抓挠一番,那足心痒痒得一直传到心里,实在耐受不住,这才声如蚊蝇地叫了声儿:“哥哥……好哥哥。”
陈斯远那贼厮又作怪道:‘声儿太小,不曾听见,看来妹妹不诚心。’
黛玉怕了,连忙大声儿道:“好哥哥,好哥哥快饶了我一遭吧!”
陈斯远哈哈大笑,再看黛玉,一张粉脸儿生生气成了包子样儿。
陈斯远褪下鞋子,翻身便上了床榻,撑腮歪头盯着黛玉瞧起来。
黛玉嗔道:“闹也闹过了,还不放开我?”
陈斯远笑道:“不好不好,须得与妹妹约法三章才是。”
“哪三章?”
“一则,西路院姓林,万一妹妹与我置气,不可拦了不让我进门;”
黛玉好笑道:“且不说二进院与中路有穿堂,便是后花园也有角门在,你若想来,哪个能拦得住你?”
“一码归一码嘛。二则,妹妹若与我置气,我一时猜不中,妹妹须得与我分说清楚。免得我自个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嘿,夫妻一体嘛。”
黛玉嗔笑道:“你就差是我肚儿里的蛔虫了,哪一回你不知缘故?若真个儿不知,定是懂了装不懂。”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