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略略颔首,端坐在椅上纹丝不动。便有邢夫人与贾琏来送夫妇二人。
一径到得仪门左近,邢夫人不好再送,便道:“你们小两口和美,我这当长辈的自是放心。只是居家过日子,可不单是你们二人和美的事儿。二丫头稍长,远哥儿才十七,这家业如何打理,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样,过几日得空,我过去帮衬帮衬。”
迎春不好拒绝,只得乖顺应下。
邢夫人又道:“另则,你那舅舅眼看也二十了,合该说一桩妥帖婚事。前些时日我托了官媒婆相看了几个,正要寻远哥儿计较计较。”
陈斯远哪里不知邢夫人别有心思?当下笑道:“既是给舅舅相看,我看不若得空回了邢家老宅一并计较?”
邢夫人一琢磨也是,便笑道:“便是如此,待定了日子,我打发人去告诉一声儿。”
陈斯远笑着应下,这才与迎春一并上了马车,施施然往发祥坊回转。
马车辘辘而行,车内夫妇身形摇晃。陈斯远不过微醺,二姑娘多吃了几盏,这会子面色酡红,瞧着好似将要醉过去一般。
略略颠簸,迎春螓首沾在陈斯远肩头,下一刻,二姑娘顺势便靠在陈斯远肩膀上。
陈斯远低声笑问:“醉了?”
迎春摇了摇头,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前所未有的体面,还有探春、湘云眼中若有若无的艳羡,这一切都让迎春如饮甘霖、似梦幻真!
柔荑下意识地箍了陈斯远的胳膊,握之健壮有力,迎春不禁愈发迷醉,便道:“就是有些乏了。是了,方才席间更衣,我那奶嬷嬷又寻了过来。”
迎春的奶嬷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因是成婚后干脆就没带到陈家。
陈斯远道:“怎地?那老货又要倚老卖老?这种事儿二姐姐不好推拒,只管推了我来做白脸儿。”
迎春道:“妾身也没那般不济事,她是为着我那奶兄,想要在陈家为其寻个差事。”
陈斯远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还是算了吧。”
迎春‘嗯’了一声儿,道:“我自是推脱了的。”
那奶嬷嬷大失所望,很是絮叨了一番,奈何随行的红玉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嬉笑怒骂揭了那奶嬷嬷的面皮,老脸泛红只得掩面退下。
顿了顿,又说道:“今儿个听三妹妹说,好似往通州的铁轨就要修好了。”
陈斯远笑道:“据闻拉货与拉客的马车是分开的,回头儿铁轨开通,我带二姐姐往通州去瞧瞧热闹去。”
“嗯。”二姑娘希冀着应下。忽而便觉抚着自个儿背脊的大手一路下滑,旋即又揉又掐的,直撩拨得二姑娘秋水盈盈、媚眼乱飞。
也亏得如今是在车中,不然说不得夫妇两个便要成就好事儿。
待回返家宅,陈斯远扯了二姑娘直奔卧房,二姑娘此时酒醒几分,霎时记起昨夜的狼藉,唬得求高连连,只一个劲儿催着陈斯远去寻红玉、晴雯。
陈斯远故作不快,迎春又百般乖顺,半哄半劝的,这才撵着陈斯远往前头而去。
此时正值孟夏,陈斯远哪里耐烦去二房里厮混?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