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晴雯点着小脑袋笑道:“知道知道,大爷说过的,这叫物以稀为贵。”
陈斯远哈哈大笑。憋闷了几日,这会子自是心下想的紧,当即撂下车帘,扯了晴雯过来好生轻薄。
不多时回转荣国府,众人都知陈斯远还有两场,当下也不上前兜搭,纷纷遥遥见礼,目送其领着晴雯进了角门。
于穿堂前别过贾琏,陈斯远与晴雯快步回转清堂茅舍。甫一入内,陈斯远便叫嚷道:“快预备热水、浴桶,再不洗洗都要馊了!”
香菱、五儿等俱都掩口而笑,五儿就道:“一早儿香菱就吩咐了,我去寻人抬浴桶进来,大爷只管宽衣就是。”
须臾,浴桶抬进来,粗使丫鬟一桶桶倒入热水,陈斯远宽衣解带赤条条泡在内中,不禁舒服得直哼哼。又有晴雯、香菱两个伺候着擦洗,待须臾,陈斯远心下大动,一手一个扯了两婢入内戏水。
香菱、晴雯自是娇嗔不已,内中嬉戏、嗔怪之声不绝,待足足一个时辰过后,那抬水的丫鬟入内,一眼便瞥见卧房里的床脚都浸了水。那粗使丫鬟也是见过世面的,略略想想便不禁红了脸儿。
搭眼瞥了一眼容光焕发的晴雯,心下既嫉恨其好姿容,又艳羡其得遇良人。凡此种种,暂不一一表述。
却说贾琏别过陈斯远之后,不一刻回转凤姐儿院儿,他倒是有心直奔后院儿,却依旧硬着头皮进了前院。
这会子平儿月份已大,小腹高隆,不便在旁伺候,因是内中便只有个小丫鬟丰儿伺候着。
贾琏笑着入内答对两句,凤姐儿挑了凤眸便问:“你瞧着远兄弟怎样了?”
贾琏道:“瞧着气定神闲,料想定是把握十足。”
凤姐儿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儿,心下五味杂陈。贾琏见其不语,别别扭扭呆坐了一盏茶,这才起身快步去了后院儿。
凤姐儿瞧着其背影暗自啐了一口,却又想起陈斯远来。所谓‘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这话非止对男子,便是对女子而言也是一般,盖因出自人性。
凤姐儿出身王家,从小锦衣玉食,少时便得贾琏百般奉承,何曾遇到过陈斯远这般不拿她当回事儿的?
去岁几番委身,珠胎暗结,换做寻常男子早就在凤姐儿面前伏低做小了,偏那陈斯远打发叫花子也似,每月送些虫草来滋养身子,余下一概不管。
凤姐儿原本想的分明,不过是借种生子,有了孩儿便与其一别两宽。奈何心下想的再清楚,每每想起陈斯远来依旧恨得银牙暗咬。
她争强好胜惯了的,自是思忖着迟早要让陈斯远拜在自个儿裙下。奈何恩科一过便要开议二姑娘的婚事,到了那会子陈斯远便要离府而去……凤姐儿便是想要报还也无处着手!
她倒是有心盼着陈斯远恩科不中,回头儿再撺掇大老爷将婚事延后一年,如此一来……罢了,这等心思想想就罢了,根本就不能宣之于口。
重重叹息一声儿,凤姐儿一手托香腮、一手托小腹,心思百转,一时间竟怅然不已。
缀锦楼。
篆儿噔噔噔拾阶而上,入内一瞥,便见邢岫烟正与二姑娘迎春手谈着。篆儿素来是个没规矩的,禁不住得意忘形嚷道:“姑娘,表少爷回府了。听茶房的婆子说,表少爷神采飞扬的,这一科定然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