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先前都瞧过宝姐姐穿喜服了,总不好厚此薄彼吧?当下略略沉吟,他便道:“过了今儿,我便要闭门读书,尚有一事要求了妹妹。”
黛玉以为是正事儿,忙道:“你只管说来,可是缺时文?改明儿我去工坊,顺道儿去书铺瞧瞧。”
陈斯远摇头,戏谑道:“就是想瞧瞧妹妹换了喜服是什么模样。”
“你——”
黛玉登时大羞,没好气儿地白了陈斯远几眼,又见其嬉皮笑脸的,也不知是心软了,还是自个儿也想瞧瞧,咬着下唇到底应承了下来。
“那你……稍待。”
“果然?”陈斯远大喜过望,冲着黛玉连连拱手:“妹妹真真儿救苦救难。错非妹妹垂怜,我只怕日思夜想,只怕连恩科都考不好啦。”
黛玉哭笑不得,板着脸催其留在书房,自个儿出来抄起桌案上的喜服,聘聘婷婷进了卧房里。
陈斯远足足吃了一盏茶光景,也不见黛玉出来。他正等得急切,便见帘栊一挑,随即便有一袭青翠喜服的黛玉挪步行了出来。
陈斯远定神观量,便见环佩翩翩、香风袭袭,黛玉金莲迭迭、柳腰摇拽而来。
真个儿是香风袅袅,花貌盈盈,粉脸桃腮,乌云玉面!唇点樱桃,眉盖秋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戴金插玉,蟠龙掠凤,似玑珠玉树吐芬芳。
黛玉本就姿容绝佳,这一装扮起来自是愈发倾国倾城。陈斯远恍神半晌,心下不禁暗叹,无怪书中薛大傻子只瞧了一眼便酥了半边儿身子。
却说黛玉停在卧房门前,手中局促不安地摆弄着个团扇,见陈斯远痴痴盯着看个没完,赧然地举了团扇遮掩,偏又见其还在出神。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自也喜那悦己者倾慕自个儿的容颜。她心下小小得意一番,挪动莲步上前,探出团扇拍打了陈斯远胸口一下:“呆子,怎地傻了?”
陈斯远回过神来,作怪也是叹道:“自接芳容以来,神魂恍惚,不知其为何物也!”
黛玉禁不住掩口而笑,本待原地转个身让陈斯远瞧个分明。谁知身子才转了一半,金莲便绊在桌腿上,诶唷一声儿往一旁跌去。
陈斯远手疾眼快,一把将黛玉揽住。黛玉顾不得羞赧,只顾着蹙眉连连吸凉气。
陈斯远赶忙问道:“可是伤到哪儿了?”
黛玉苦着脸道:“足尖撞了桌腿,钻心的疼。”
陈斯远也不避讳,略略弯腰探手将黛玉横抱在怀,大步流星撞开帘栊进了卧房。黛玉唬得心肝儿乱颤,旋即醒过神来,陈斯远可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断不会趁此之际行那不轨之事。
黛玉安心下来,双手搂住陈斯远的脖颈,身形一颠一颠间,扬起一张小脸儿来观量起了陈斯远。
只瞧了两眼便觉心喜,暗忖也唯有陈斯远这般丰逸潇洒、玉貌堂堂,方才配得上自个儿。
少一时到得暖阁前,陈斯远将其轻轻放下,探手又抄起黛玉左脚,褪下鞋子便要查看。
黛玉回过神来,慌忙将菱脚往回缩了缩,赧然道:“不碍事,这会子没那么疼了。”
奈何她气力不足,足踝尚且攥在陈斯远手中。陈斯远一边为其褪去袜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