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问便知了。”
俄尔,兄妹两个进了清堂茅舍,自有晴雯来迎。晴雯引着兄妹二人进得内中,便见陈斯远已迎至堂前。
略略契阔,三人分宾主落座。待晴雯奉上香茗,陈斯远略略问过薛蝌几句,便说起正事儿来。
“前几日燕平王相招,说京师人满为患,愈发不堪承受。是以圣人有意往北扩城十里……燕平王念我献策之功,又听闻我最近手头紧,便将木材、砖石等采买之事,交与我来料理。”
薛蝌又不是傻的,哪里不知陈斯远之意?当下大喜过望,拍案道:“扩城?远大哥放心,这差事如何料理,小弟全听远大哥吩咐。”
扩城十里,那城墙夯土外包砖石,大抵是工部承办。可城内坊市也是个大工程,说不得便要几百万银子,薛蝌不用承办全部,有一成能落在手里,那就是十来万两银子的进项!
响鼓不用重锤,别看薛蝌年纪小,此人却是个周全、懂事儿的。陈斯远颔首之余,略略交代几句,便让其这几日得空往内府去寻翟郎中领了皇差。
薛蝌也不多留,石料、木材都要从外头运,砖头却需要从京师左近采买。他得趁着风声放出去前多寻几处砖窑预定下来。
至于赚了银钱如何分润,陈斯远相信薛蝌必不会让自个儿失望。
薛蝌得了准话儿雀跃而去,宝琴嬉笑着瞧了陈斯远好几眼,意味深长,弄得陈斯远心下好一番莫名。
果然宝琴这丫头又作妖,不过下晌,宝姐姐便寻上门儿来。
陈斯远也不遮掩,有什么说什么,眼见宝姐姐还是有些吃味,免不得打发了丫鬟下去,狠狠轻薄了一番。过后宝姐姐虽不曾再说什么怪话儿,可心下却拿定了心思,来日必拘了宝琴,断不可让薛家二房越过大房去。
倏忽几日,大老爷日渐好转,如今拄着拐也能自个儿挪腾了,唯独说话还有些含糊。邢夫人见此,便提议往香山进香。
贾母等不知有诈,只当邢夫人此番是为贾赦爙灾祈福,自然无不应允。到得九月初三这一天,陈斯远护着邢夫人往香山去进香,来回三日,那法师办得如何不知,邢夫人却是红光满面、身心通透。
过得一些时日,贾家又有喜事,却是凤姐儿查出有了喜脉。碍于老太妃丧期,贾母不敢操办席面,于是开了私库,好生赏赐了凤姐儿一番。
王熙凤既有身孕,自是不好再去搅扰陈斯远。于是乎陈斯远难得闲暇下来,每日家读书、习练桩功,隔三差五往妙玉处去一遭,或是寻了尤二姐、尤三姐,或是寻了尤二姐、尤氏,或是寻了尤三姐与尤氏……额,后者暂且没指望。
时光荏苒,转眼年关将近。
这日林之孝开了个单子来,林之孝家的拿着往辅仁谕德厅来回二姑娘迎春。
管家近年,二姑娘和风细雨,偏生将家宅治了个井井有条。那园子依着探春的规矩,到得年底一算,竟有五百余两银钱剩下。王夫人虽不曾说什么,老太太却是好生夸赞了一番,当着众人的面儿又赏了迎春一副羊脂玉镯。
将近一年光景,一众奴仆也摸清了二姑娘的能为。莫看这位姑奶奶性子绵软,实则绵里藏着针呢。但有偷奸耍滑的,也不用二姑娘自个儿出面发落,早有王善保家的那老刁奴提前处置了。
因是林之孝家的入内时忙垂了头,恭敬一福,奉上单子,这才柔声说道:“二姑娘,这是我家男人理的单子,阖府拢共八个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