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疏学浅,不知诸位臣工良多,这探花就由朕指定吧。”
探花啊,那可是一甲!比之三甲不可以道里计,就算比二甲的庶吉士也少了三年堪磨呢。
陈斯远又岂能不心花怒放?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陈斯远正要寻处所在快活一番,当下便吩咐车马往能仁寺北而去,又打发庆愈回去报信儿,说今儿个自个儿不回了。
妙玉、司棋两个久旷,陈斯远甫一到来便卷了两女往梢间卧房里大被同眠,内中旖旎缱绻自不多提。
转眼到得翌日,许是太过恣意之故,陈斯远只觉腰酸腿软。勉强用过了早饭,这才乘车往荣国府回返。
谁知才进荣国府,便有余四慌慌张张来报信儿。陈斯远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余四问道:“出了何事这般慌张?”
那余四一看是陈斯远,立时道:“诶唷我的远大爷,你快去瞧瞧吧,大老爷一激之下背过气去了!”
“啊?”
陈斯远待要细细问询,那余四已然挣脱开蹿了出去,头也不回嚷道:“小的要去请了太医,还要给老太太报信儿,远大爷快去吧!”
陈斯远心道,莫不是蕺菜素事发了?当下扭身往外就走,大步流星出了角门,须臾便进了黑油大门。
入内一瞧,便见仆役、丫鬟、婆子四下乱跑,又有邢夫人跑出外书房嚷道:“太医呢?怎地还不来?来呀,再打发人去催!”
一眼瞥见陈斯远,邢夫人立时面色古怪,好似强忍着一般方才不曾翘起嘴角来。
陈斯远见她如此,顿时心下笃定,一准儿是那蕺菜素的事儿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