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事,邢夫人径直交给了俞福,倒是那些扇面不好处置。本道还要劳烦陈斯远,谁知这日下晌贾琏从平安州回转,倒是省了陈斯远劳顿一场。
倏忽几日,荣国府复又安宁下来。
陈斯远、迎春、贾琏、凤姐儿每日往东跨院侍疾,眼见贾赦日渐好转,几人自是心思各异。
陈斯远与迎春自是长出了一口气;凤姐儿与贾琏心思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那外头的事儿,俞福最先处置停当。几处烧锅子外加制药的庄子,作价四千二百两转卖给了忠顺王府。
随即贾琏四下寻人,偷偷发卖了二十几个扇面,又凑了四千多两银子。二者合在一处,总算将外间的事儿一并料理了。
只是邢夫人转头儿寻了陈斯远腹诽道:“琏儿定是藏了奸了,二十几个扇面,莫说五千两,只怕六千两都有了,偏他只发卖了四千两出头!”
陈斯远不以为意道:“那你怎么不寻贾琏对质?”
邢夫人蹙眉道:“我一内宅妇人,如何与他对质?只怕话才说出口,他便有千百句等着我呢。什么发卖的急切,卖不上价,由头不都是现成的?”
陈斯远笑而不语。
邢夫人期期艾艾扭捏一番,又道:“再说,他前日才孝敬了一套白玉头面儿来,瞧着起码能值个二、三百两呢。”
陈斯远大笑一阵儿,方才说道:“你今儿个寻我就是为了说此事?”
邢夫人四下观量一眼,这才压低声音道:“他这不是病了吗?我寻思着过两日往香山去进香,再寻了道士办一场爙灾祈福的法事。”
陈斯远秒懂邢夫人心思,她这是心里头想了。自打有了四哥儿,邢夫人忙着看顾孩儿,一年下来二人也不会相会个七、八回。刻下贾赦中风,她正好得了由头与自个儿双宿双飞几日。
陈斯远笑着应下,只等邢夫人定下时日。
别过邢夫人,陈斯远又去看了贾赦一遭,见其虽口眼歪斜、半边儿身子麻木,刻下却也能由人搀扶着缓步而行,陈斯远顿时略略放心。想来大老爷还能活好些年,耽搁不了自个儿与二姐姐的婚事。
待回转荣国府,陈斯远甫一入得角门,正瞧见平儿、鸳鸯两个过穿堂而来。
二人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见了陈斯远赶忙敛衽见礼。平儿面上羞红,忙道:“奶奶吩咐我去叫了席面儿来,这就先走一步了。”
鸳鸯见其快步而去,忙叮嘱道:“你可得仔细些,如今也是双身子的人了,哪里还能跟往常一样?”
平儿身形一顿,回头嗔怪一眼,到底放缓脚步往大厨房寻去。
穿堂前只余下鸳鸯与陈斯远,那鸳鸯不知内中缘故,便笑着凑过来笑道:“远大爷怕是还不知吧?方才王太医诊看过,平儿已有了两月身孕。琏二爷、二奶奶欢喜得什么也似,赶忙打发人去叫席面儿。
原本吩咐的是丰儿,偏生平儿放心不下,到底抢了这差事。”
陈斯远心下讪讪,不好接这话茬,只道:“这倒是好事儿。”随即话锋一转,道:“你如今卸了差事,瞧着倒是比先前空闲了许多?”
鸳鸯道:“我与琥珀换了差事,只管着老太太的头面首饰,自是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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