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起来:“昨日那般凶险,你可曾伤了?”
陈斯远任凭宝钗乱摸,只笑着道:“我素来谨慎,若不是把握十足,又怎会以身犯险?妹妹放心,真个儿不曾伤了哪儿。”
宝姐姐见其果然没伤,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陈斯远探手一揽,她便顺势贴在陈斯远心口,瘪了嘴低声道:“昨夜那等情形,我心下挂念的紧,偏生什么忙都帮不上。”
陈斯远道:“刀剑无眼,这等事儿自有我去理会,妹妹不用挂心。”
宝姐姐不好再说什么,只探手环了陈斯远的腰,身形愈发贴紧。二人温声细语说了一会子情话儿,不知不觉提起薛姨妈来,宝姐姐立时蹙眉狐疑道:“你说……”
她开了个头儿,半晌却没了后续。
陈斯远问道:“我说什么?”
宝钗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妈妈好似坏了肠胃,我自个儿都瞧见她干呕几回了,私底下问同喜、同贵,她们却说妈妈无恙。想来是得了妈妈吩咐,这才将我也瞒了。”
陈斯远顿时冷汗直冒,生怕被宝姐姐听出心跳异常,于是便挪动身形,让宝姐姐歪在自个儿膝上,瞧着那娇俏的模样,这才说道:“那回头儿我请了太医来给姨太太诊看诊看?”
宝姐姐却蹙眉道:“太医也曾请过,奈何妈妈不肯。”
陈斯远道:“姨太太与太太有些生分……再者说府中太医也算不得太过高明。回头儿我寻了丁郎中给姨太太瞧瞧?”
“嗯。”宝姐姐应了下来。
陈斯远生怕宝姐姐揪着此事不放,赶忙提起下晌往宁国府坐镇事宜。
贾蓉勾结外贼、洗劫宁国府之事早已遮掩不住,若不是东西二府都下了封口令,只怕早就传扬得人尽皆知了。
如今只湘云、惜春等还不知内情,似宝姐姐这等身边儿有妥帖大丫鬟的,早就听到了风声。
此时听过陈斯远言说,宝姐姐便忍不住道:“听闻……是蓉哥儿下的黑手?”
陈斯远也没遮掩,干脆点头应下,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宝姐姐闲话道:“他是跑了,难不成还一辈子不回了?也不知过后珍大哥回来,会怎么处置贾蓉。”
陈斯远干咳一声儿,说道:“妹妹也知……我与珍大嫂子多少有些关系。”
宝姐姐想起尤二姐、尤三姐来,点点头,又等着陈斯远继续说下去。
“下晌去宁国府时,珍大嫂子哭着求肯,我一时心软,就给出了个主意。”陈斯远便将自个儿的损招儿说了一通。
宝姐姐听罢思忖了一会子,这才说道:“只怕珍大嫂子要空欢喜一场了。”见陈斯远不解,宝姐姐就道:“你那主意自然是好的……奈何宁国府早就空了,哪里还有银钱给贾蓉发引?我看珍大哥得了信儿之后,八成或拖延上一二年,到时候寻礼部报个不知所踪,再顺势改了袭爵之人。”
陈斯远恍然笑道:“是了,我竟忘了此事,还是妹妹聪慧。”
宝姐姐谦逊道:“你思虑繁多,难免有些想不到的地方……我不过是一得之愚罢了。”
说话间四目相对,陈斯远哪里还忍得住?撩拨宝钗鬓角发丝的手悄然下探,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