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自然,陈斯远不会原原本本说出来,因着薛姨妈与王夫人装神弄鬼,少不得他言辞间做了遮掩。
香菱、红玉、五儿听得稀奇,少不得唏嘘赞叹一番,又催着陈斯远洗漱就寝。因其脖颈上的伤还不见好,是以这日夜里陈斯远又硬挺着过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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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转过天来,陈斯远憋闷不住,本要往新宅寻了尤三姐、尤二姐泻火,谁知辰时便有同喜来请。
道:“远大爷,我们太太请大爷过去,说是商议老掌柜等启程事宜。”
是了,这是正事儿可耽搁不得。
薛姨妈前几日业已说服老掌柜张德辉,只待办了送行酒便即刻启程。于是陈斯远当面应下,略略拾掇了,便移步往东北上小院儿而去。
待刚到沁芳闸桥左近,遥遥便见多姑娘扭着腰肢而来。常言道‘军营待三年、母猪赛貂蝉’,陈斯远日常服用喜来芝,又操习桩功不辍,这心火自然比旁人更旺一些。
许是憋闷着了,那往常从不扫一眼的多姑娘,如今入得眼中竟也嫽俏起来。唬得陈斯远一个哆嗦,紧忙加快脚步而去。
少一时,陈斯远到得东北上小院儿,早有同贵候在门前。见了陈斯远,紧忙将其引入后房里。
这日宝姐姐不在,独薛姨妈自个儿在榻上歪坐。见了陈斯远,薛姨妈强忍着心绪招呼其落座,待上了茶水便道:“远哥儿,这两日因着府中事耽搁了。如今既已平息,这送行酒不如这两日就办了?”
陈斯远道:“姨太太说的是,我看不若就定在明日?”
薛姨妈颔首道:“也好,我看不若在我家老宅办?本道在府中办酒,总是多一分体面。奈何蟠儿成了家,再不好来府中行走。”
陈斯远自是应下。二人说过正事儿,偷空眉来眼去一番,陈斯远禁不住心下痒痒,便道:“另有一桩要紧事,还请姨太太屏退左右。”
薛姨妈只道是前番装神弄鬼之事,便将同喜、同贵两个打发了下去。
待二人甫一下去,还不容薛姨妈反应过来,那陈斯远业已欺身而上。熟悉的气息扑鼻,薛姨妈顿时身子软了半边儿,一手抵住作怪的大手,不禁嗔道:“狼也似的,没见过肉?”
陈斯远笑道:“因着这脖子上的伤,房里的几个不让摸不让碰的,可把人憋闷坏了,还请女菩萨开恩。”
说话间又不规矩起来。
薛姨妈既怕惊动外间,心下又分外熨帖。她这般年岁能得小良人如此眷恋,可谓难得。
她今儿个一身妃色织金花卉纹样镶边荼白暗花绸面披风,内衬白色交领袄子,下着朱砂色绣金花卉纹样裙门马面裙。许是得小良人悉心灌溉,面上略施粉黛,眼角只些许细纹,面上白皙透亮,丹唇莹润,瞧着竟比早两年还要年轻一些。
任凭陈斯远施为一番,薛姨妈到底抵受不住,不禁求肯道:“外间还有人呢……不若,不若后日咱们去大格子巷?”
陈斯远苦着脸儿道:“大嫂子的兄长来了,我应下了后日设宴接风。”
薛姨妈咬着下唇抬眼道:“那就只能大后日了……”
陈斯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