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赖大家的这才寻上门来。
待晴雯气咻咻说完,赖大家的就道:“你是个有福分的,我瞧着这位远大爷可比宝二爷还强了几分呢。”
晴雯哼哼着应下,心下不以为然,思量着远大爷又岂是宝二爷能比的?不过差了些年岁,二人为人处世却有着天壤之别。一样是待自个儿好,宝二爷时而与自个儿拌嘴生闷气,远大爷却从不会如此,处置外间事务更是老道,从不让人挂心。
那赖大家的观量其神色,又低声道:“你……可是爬了远大爷的床了?”
晴雯眨眨眼,顿时摇头连连:“大娘说的什么话,我,我才不会干出那等没起子的事儿呢!”
赖大家的笑道:“不过是随口一问,且这事儿早早晚晚,莫非你还守着一辈子不成?”
晴雯闷头不言语。爬远大爷的床……她自是撂不下脸子来,她凭本事吃饭,才不会去学那等狐媚子呢。至于与远大爷共效鱼水之欢……那她自是肯的。
赖大家的就劝诱道:“你是不知,如今远大爷起了势,又生得相貌堂堂,来日说不得外头多少狐媚子上杆子送上门来呢。你撂不下脸子,那些狐媚子可不管那些。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也不是劝你学坏,可瞧瞧好生生待在宝二爷身边的袭人,你瞧她怎么就没被撵出来?”
顿了顿,又道:“这男人啊,尤其是远大爷这般心高气傲的,最是护着与自个儿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你眼下不算计着,来日只怕有的急呢。”
晴雯顿时气恼道:“大娘这话越说越离谱了,再这般我可就回房了。”
赖大家的笑着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个儿心下有计较就好。”
又盘桓了一会子,赖大家的起身告辞,说是府中离不得人,当下便要回转荣国府。
晴雯将其送出门外,这才若有所思地回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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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下晌国子监散学,陈斯远匆匆辞别友人,乘了马车径直往荣国府回返。
他今儿个可忙得很,过会子要在小院儿摆席面、听戏,与一众贾家姊妹顽闹。待到夜里,又要往小花枝巷走一遭。
想起这般忙碌,陈斯远不禁笑着叹了口气。
那随行小厮隔窗观量到了,便问道:“大爷叹息什么?”
“我是叹息啊,这人缘太好有时也有些累人。”
小厮庆愈纳罕不已,待要再问便见陈斯远身子后靠闭目养神起来。
马车一路疾行,不到两刻便横穿内城到得宁荣后街。陈斯远自马车下来,施施然自后门进了荣国府。
到得自家门前,隐隐听得丝竹声响,旋即便有小丫鬟芸香喜滋滋迎了出来:“大爷可算是回了,大伙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陈斯远便笑道:“你去将几位姑娘邀来,咱们宜早不宜晚,早些开席。”
芸香欢快应下,一溜儿而去自是不提。
陈斯远进得内中,洗去一身浮尘,换过衣裳,等了片刻便到门前来迎。少一时,先是三春齐至,跟着宝玉、黛玉与宝钗一并到来。
众人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