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转眼过得两日,芸香一早便将其姐姐领来了小院。陈斯远扫量一眼,芸香的姐姐果然生得平头正脸的,半点姿容也无。难得的是性子疏阔,说话爽朗,瞧着就是个能管事儿的,只可惜不曾读过书,也不会打理账目。
陈斯远问了几句,便领着其往小花枝巷走了一趟。
他一来,尤三姐、尤二姐两个自是欣喜,赶忙将其迎进了内中。
待陈斯远说了芸香的姐姐,尤三姐过问两句,顿觉合意,便道:“不错,你往后就跟着我办差,月例先定下五百钱,若得用,往后再涨。”
芸香的三姐赶忙屈身一福,说道:“多谢……姑娘,还请姑娘给奴婢赐个名儿。”
尤三姐笑道:“你在家中叫什么?”
“在家中只叫三姐儿。”
尤三姐掩口笑道:“我也行三,咱们果然有缘。”略略思量,盘算道:“我这儿如今只春熙、夏竹,你往后不若叫冬梅如何?”
冬梅又是一福:“是,我往后就叫冬梅了,谢姑娘赐名。”
一旁陈斯远略略蹙眉,说道:“你本家姓什么来着?”
冬梅赶忙道:“回大爷,我姓马。”
马冬梅?陈斯远眼角抽搐,不禁与尤三姐道:“妹妹这名儿起的……春夏过后不该是秋吗?”
尤三姐纳罕道:“可是不妥?”
陈斯远暗自叹息,这名儿……好似只有他自个儿懂。罢了,多说无益,于是便道:“只是觉着妹妹不按常理来。”
尤三姐咯咯笑道:“我若是循着常理,哪儿还有今日的福分?”
也是,换了尤二姐可干不出夜奔这种事儿来。
当下打发了马冬梅回家拾掇,只待明日便来小院儿听吩咐,自是不提。
陈斯远又说了营生上的事儿,尤二姐便自觉去了厢房。
内中只余下陈斯远与尤三姐,二人亲昵一番,尤三姐就道:“这几日整日介打算盘,如今膀子都酸疼呢。”
陈斯远便为其揉捏起来,说道:“回头儿寻得请个账房,到时候也不用妹妹理账,只要能瞧出对错就好。”
尤三姐道:“窦婶子都赞我有天分,说再学个一年半载便能出师了呢。”
陈斯远赞道:“妹妹果然聪慧。”
尤三姐得意地翘起嘴角,干脆身子依在陈斯远怀里,一双菱脚又不安分起来,来回踢踏,说不出的自在、惬意。
二人腻歪半晌,那尤三姐忽而说道:“是了,再有十几日就是端阳,国子监也休假,到时候咱们往金鱼池避毒去?我听说金鱼池左近能射柳,说不得还能讨个好彩头呢。”
陈斯远顿时头疼起来,总不能因着尤三姐便放弃难得与姐姐妹妹们相聚吧?
因是便道:“荣国府定下端阳也去金鱼池,我怕是走不开。”
尤三姐顿时蹙眉不喜,嗔道:“怎么赶在一处了?”
“谁说不是?”陈斯远附和了一嘴,又道:“不若初四那日我告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