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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南几人找到位置坐下来,格雷瓜尔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桌子上的菜单打量,隨后满意的点头:
“很不错的乡村美食。”
罗南也拿起菜单,同样满意的点头。
种植园主们举办的活动,晚餐充斥著浓郁的普罗旺斯风格,战线拉的像是马拉松一样长,足足有十几道。
而每道菜期间平均要品尝10-12种葡萄酒。
这么高的强度,可能主菜还没开始,他就能有所收穫了。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看看格雷瓜尔的酒量。
罗南从西奥多尔的黑书包里拿出两个小桶,给自己一个,另外一个放到了西奥多尔的脚旁。
格雷瓜尔余光看到罗南的奇怪举动,忍不住问:
“这是要来干什么的”
罗南大言不惭的说:
“吐酒,我和我的师傅西奥多尔只品不尝。“
格雷瓜尔发出不理解但尊重的嘆息:
“那可太遗憾了。”
罗南將桶递过去,好心的提醒:
“今晚要喝的种类很多,我恐怕你也很难吃得消,我可以与你分享。”
格雷瓜尔笑哈哈的放下菜单:
“波尔多的男人从来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样的。”
罗南笑哈哈的收起了桶。
甚好甚好。
说是庆典活动,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户外聚餐。
前面的讲话和展示环节没什么人感兴趣,前菜出现,狂欢便真正的开始。
格雷瓜尔已在之前做好铺垫,在前菜上来时从西装里拿出来了一个笔记本,每吃一口就在上面记录几笔,最终每一道菜的后面都会有好几行文字。
喝酒的时候,他也会记录,但通常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罗南默默把这个细节记在心里一一米其林视察员吃饭的时候会隨身携带笔记本,並大量做笔记。
白葡萄酒燉鸭上桌,罗南找了个机会套话。
“你也爱吃鸭肉”罗南扯下一块鸭肉问格雷瓜尔,“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鸭肉,我以为只有教皇新堡本地人才吃得惯这种味道。”
格雷瓜尔低头奋笔疾书:
“做我们这行的,没有爱吃或者不爱吃的权利,即使我本人不喜欢吃,我的读者们中也有喜欢的..所以什么都得尝尝。”
罗南耸肩:
“听起来你的作性质和美食评论员差不多,四处吃美食,再点评它们。”
格雷瓜尔停下笔,嗤之以鼻的说:
“美食评论员那是一群收钱做事的傢伙,怎么能和我的职业相比”
“哦”罗南撑住桌子,感兴趣的问,“你的意思是,即使有人给你钱,你也不会特意去捧高某些食物“
格雷瓜尔敷衍著说:
“差不多吧,我的职业不允许我那样做。”
罗南眼睛看著其他方向,以降低格雷瓜尔的警惕:
“挺有意思的,听起来像是米其林的那些人,《米其林指南》拒绝所有gg投放,如果他们想,会有几百个客户拿著钱求他们。”
格雷瓜尔顾左右而言他』,像是没听到似的,抻著脖子看隔壁桌:
“鸭肉配什么酒这轮菜的酒是不是还没来”
罗南扭动脖子,似乎也在找他们的酒到哪里了:
“是啊,酒怎么还不来”
快点啊喂!
赶紧让这个人多喝点!!
教皇新堡的种植园主们热情好客,同样邀请来了现场乐队。
而且今晚来的又是我们的好朋友一快乐的教皇新堡人。
每上一道新的菜,乐队便会上台演唱一首歌曲,每首歌的作用都是让大家喝的尽兴。
前一个晚上,他们通宵达旦的歌唱,今天却照样有个好嗓子。
每一次他们出现,罗南对面的格雷瓜尔都会多喝两杯,並且感慨一次:
“你们两个可怜虫!”
他看著罗南和西奥多尔痛心疾首』的说:
“这么好的气氛,你们是怎么做到把每一口酒都吐出去的你们的肚子不会抗议吗”,“马拉松』过半,主菜还没上桌,但格雷瓜尔已经变得亢奋无比。
最明显的特徵是他的笔记本上开始出现大量的感嘆號和问號。
罗南还注意到在喝完某款酒后,他在后面画了一个笑脸。
西奥多尔是一个很好的助手』,微笑著回答:
“和你一样,我们的职业也不允许我们做出某些事情,后面还有许多酒,需要客观的记录下它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