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出‘呜呜呜’的声音。
罗天海快步过去,扶住妻子的肩膀:
“留点缝啊,别把自己憋死。”
冯珍弱不禁风的被罗天海一把提起上身,那重量和她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完全不对等。
昏黄的灯光下,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和琼瑶剧里受了委屈的女主一模一样的:
“天海,我是不是特别没有本领,卢尔马兰的妇女通过双手致富了,莉亚也即将成为普罗旺斯的著名甜品师,而我、而我、而我只是一个没有本领的花瓶。”
冯珍像是没有骨头般靠在罗天海的怀里,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张帕子半遮住眼睛,破碎感十足的说:
“我真替她们开心啊,但我又真觉得自己没有本领之前罗南说巴黎的女人没有普罗旺斯的女人能干,我还不服气,现在我——嘤嘤嘤嘤嘤。”
罗天海的脸色像是便秘了半个月,很想控告法国电视台播出的那些狗血爱情电视剧教坏了中年妇女,但一滴滴落在手臂上的滚烫眼泪又在提醒他——妻子的情绪真的出现了问题。
“你怎么会没有本领呢?你最有本领了。”
罗天海笨拙的安慰,“在你的带领下,咱们家现在多好啊。”
冯珍昂起脑袋,鼻音浓重的问:
“展开说说,我有什么本领?”
罗天海大脑一片空白,心想电视剧里演的桥段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随即冯珍哭的更伤心了,呜哇呜哇的: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我什么都不会,我什么都不懂!”
冯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也有可能是因为罗天海不会安慰,她自己哭着没意思。
大概五分钟后,冯珍抽抽嗒嗒的说:
“渴了,给我去拿点甜瓜吃吃,冰镇的。”
“好嘞。”
罗天海如释重负的离开了这里。
一扭头,看到门缝处趴着四个脑袋,八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同时盯着屋里。
最上面的人头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举起手里带着牙印的甜瓜用嘴型问:
“咬了一半的行不行?”
罗天海把看热闹的两狗,一羊,还有一人偷偷撵去了一楼,生气的压低声音问罗南:
“你怎么偷听?”
罗南可太冤枉了:
“这很难不听到啊,我妈哭的太吓人了,我还以为那只猫头鹰又丢了孩子。”
罗天海拿出冰箱里的新甜瓜,放到水龙头下清洗:
“别跟你妈说你听到了,她爱面子。”
罗南很有眼力见的帮助父亲摆好切水果的案板和切水果的刀子:
“妈妈为什么哭?”
坦白讲,罗天海并不想跟罗南说这件事。
刚刚他在楼下便猜到了原因,但他的选择是直接追上楼去。
可现实给了他一记重拳——在哄女人这件事上,他才真的是没有本领。
而罗南又恰恰在哄冯珍这件事上很有天分,虽然每次罗南油嘴滑舌的时候,冯珍都会白他一眼,摆出一副不吃这一套的样子,但罗天海非常清楚——她可太吃这一套了。
万分无奈下,他把冯珍刚刚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测和儿子说了:
“你应该知道,你妈妈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心,最近卢尔马兰的妇女生了这么多变化,她在替别人开心之余难免会产生一些自卑心理。”
罗天海一边切甜瓜一边说: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妈一直想要帮你,帮你多赚钱,帮你多存钱,她总说似乎人人都能帮你,但就是她不行。”
听到罗天海的解释,罗南非常自责。
他居然忽视了关心脆弱敏感的母亲的情绪
罗天海停下动作,看罗南:
“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哭完就好了,过几天我再带她去海边玩玩。”
罗南撑着身后的橱柜说:
“可这治标不治本。”
罗天海直起腰来叹气:
“其实说白了,你妈就是太闲了等从海边回来,我想法给她找点事情干。”
“什么事?”
罗南好奇的问。
“没想好呢。”
罗天海摇头,“不过最近你多哄哄她,你嘴甜,你妈吃这一套。”
罗南侧了下脑袋,并不认同的说:
“但我认为你嘴甜点,妈妈会更开心你刚刚的表现太差劲了,真想让路易开一门课程,教你如何给妻子提供情绪价值。”
路易和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