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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着食袋的大鼻孔扭过长长的脖颈,用它那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马清,一双大马眼依旧紧紧盯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挽留。
他心中一软,伸手用力拍了拍大鼻孔覆盖着红色鬃毛的额头,声音刻意放得轻松:“大鼻孔,听话,好吃好睡,明天我就回来。”说完,他从地上拔出火把,深吸一口气,转身踏进了那条幽深的山间小径。
小径上铺满了层层枯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看来时常有放羊人、樵夫或猎人行走,路面被踩得硬邦邦的。马清借着火把推开的重重黑暗,开始向山上攀登。他感觉每向上跨出一步,都仿佛是在做一个弓步前行,这清晰地表明这条路坡度很陡,也意味着这确实是一条能相对快速直达山顶的捷径。
这座山海拔并不算高,不到九十丈,但身上背负着两坛近三十斤重的酒水,依然让他感到有些吃力。然而想到即将与赵俊痛快畅饮,好好敞开心扉痛聊,马清的心头便是一片火热,恨不得立刻就能抵达那座孤独的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