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套,哪一招哪一式不是敲骨吸髓,喝的是老百姓的血,要的是百姓的命?可百姓为何只能默默承受?就是因为他们像一盘散沙,无依无靠,在苟曦这等庞然大物面前,就像地上的蚂蚁!”
马清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做了一个狠狠捏碎的动作:“随便一捏,就粉身碎骨,连声都发不出来。”
“阿信,”马清侧回身子,朝左后方骑着一匹枣红马的方信挥了挥手,“你来给丁大哥说说,我们东平郡,在这短短两年里,户口人丁减了多少?”
方信双腿轻轻一磕马肚子。枣红马快走几步,与大鼻孔并排而行。
方信面色沉静,目光直视前方,用一种清晰而平稳、如同汇报公务般的语气背诵道:“丁校尉,据最新统计,东平郡现登记在册人口,约五十四万。比去年统计的六十六万,减少了十二万。比前年统计的七十八万,减少了整整二十四万。”
每一个数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