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年的三万童男阳寿…徐福存在青铜太阳里当蓄电池…"千叶葵的声音混着亡灵惨叫,"用他们的怨气反噬…咳咳…"桑葚人脸突然碳化半张,刑天巨人的左手盾牌崩出裂痕。
青铜太阳内部突然伸出亿万条仁王神经索,每条索尖都挂着颗跳动的心脏。神经索缠绕焚城炬,将火焰反推向刑天巨人。操作舱内《营造法式》的斗拱接缝崩开,诸葛青阳被甩向舱壁,肋骨撞在榫卯上发出脆响。
"青阳哥…用桑枝连接你的神经…"少女书媛的声音突然从控制台溢出,操作面板上伸出带刺的桑条,"…但嫁接后…你就再也…"
刑天巨人右腿突然汽化,焚城炬险些脱手。下方基地里,林语正带着幸存的孩子们给桑树根浇灌鲜血,金属化地表被染出片片嫣红。诸葛青阳扯开防护服,任由桑枝刺入脊椎:"来!把我和刑天律焊死!"
桑枝在神经里疯长,诸葛青阳的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他看见千叶葵在万历年雨中刻写《雨师经》,看见金书媛在嫁接手术台上撕扯自己的少女记忆,最后看见刑天巨人每一根肌腱里都流淌着江华岛童尸的算术公式。焚城炬突然暴涨,火舌里翻涌出未金属化前的蔚蓝地球幻影。
"烧啊!"诸葛青阳的吼声震碎操作舱玻璃。刑天巨人以自毁姿态撞进青铜太阳,焚城炬贯穿仁王胚胎的核心。《营造法式》的斗拱肋骨在高温中重组,墨家机关城动力核心过载成白炽态,将三万童男的怨灵与仁王基因熵搅成混沌的星云。
千叶葵的残存意识在星云中聚形,半张桑叶脸温柔包裹诸葛青阳开始碳化的身躯:"…其实你当年在北大嫁接的那株桑树…是我故意剪错的接穗…"她的声音随着刑天巨人一同气化,"…错位生长…才能捅破天…"
青铜太阳炸成青铜雨洒落火星时,幸存的桑树根突然顶出一颗嫩芽。芽苞里蜷缩着未受污染的少女书媛克隆体,怀中紧抱的《农政全书》母本上,插着半截焦黑的弑神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