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停下弹奏,笑着说:“就是瞎弹弹,让你见笑了。
快进来坐,喝碗糖水。”
李奶奶走进院子,坐在石凳上,喝着糖水,听着琴声和歌声,脸上满是笑容:“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以前巷子里的老邻居,经常聚在一起唱歌、聊天,现在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难得这么开心。”
阿二从徐佳莹脚边走到李奶奶身边,用脑袋蹭着她的手,李奶奶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阿二现在越来越乖了,多亏了你们,不然它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徐佳莹弯腰抱起阿二,继续跟着琴声哼唱,阿二在她怀里,闭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苏木拿出手机,将这温馨的瞬间拍了下来。
照片里,姨婆坐在藤椅上弹琵琶,阳光洒在她的银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徐佳莹抱着阿二,嘴角带着笑容,轻声哼唱。
李奶奶坐在石凳上,手中捧着糖水碗,眼神温柔。
他还录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琵琶声、歌声、猫叫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悦耳。
姨婆弹累了,放下琵琶,喝了一口李奶奶带来的绿豆糖水。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姨婆笑着说,“以前和你外婆一起弹琵琶,她弹得比我好太多了,她弹《十面埋伏》时,琴声激昂,让人听得心都跟着跳。
今天弹给你们听,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和你外婆一起坐在院子里弹琵琶的日子。”
徐佳莹握着姨婆的手,她的手有些粗糙,却很温暖,轻声说:“姨婆,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弹琵琶、唱歌,好不好?我还要学弹琵琶,以后我弹,你唱。”
姨婆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紧紧握住徐佳莹的手。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奶奶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今天真是谢谢你们,让我听了这么好听的音乐会,这糖水喝着都比平时甜。”
她走后,苏木收拾好手机,徐佳莹抱着阿二,姨婆坐在藤椅上,三人静静地看着夕阳落下,月亮升起。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海棠树叶的“沙沙”
声,还有阿二轻微的呼噜声。
“以后每年来苏州,我们都要这样,”
徐佳莹轻声说,“穿着旗袍,弹着琵琶,唱着歌,还有阿二陪着。”
苏木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传来她的温度。
姨婆看着两人,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月光淌过海棠树梢,在青石板路上织出细碎的银纹,徐佳莹淡青色旗袍的下摆扫过石凳,兰草绣片的银线与月光交织,泛着柔和的光泽。
阿二从她怀里跳下来,轻巧地落在琵琶旁,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琴身,出“沙沙”
的细微声响。
“这小家伙倒是会找舒服地方,”
姨婆笑着起身,小心翼翼地将琵琶抱回琴盒,“明天你李奶奶说要送些新蒸的猪油米糕来,正好配着早茶吃。”
苏木伸手搬起石凳,指尖触到白日阳光残留的余温,轻声应道:“正好我明天想把院子角落的杂草清理一下,那些蔷薇藤都快爬进窗户,连采光都受影响了。”
次日清晨,徐佳莹刚将米糕切成小块,摆上青花盘,院门外就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姨婆擦着手快步迎出去,很快,熟悉的爽朗笑声就飘进了院子:“阿妹,好几年没见,你这院子的海棠还是这么艳!
当年我就说,这棵树选的位置好,采光足,肯定能长得旺。”
徐佳莹探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驼色双面呢风衣、戴着珍珠项链的老人,正挽着姨婆的胳膊走进来。
老人鬓角虽染着霜色,却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眼神清亮,浑身透着书卷气。
“这是你方姨,”
姨婆拉着老人的手,向徐佳莹介绍,“以前在上海复旦大学教中国传统文化,可是咱们家最有学问的人。
当年你妈妈考大学,还是方姨帮忙辅导的英语呢。”
方教授笑着握住徐佳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旗袍上,眼底泛起赞叹:“这老绣片选得好,兰草纹清雅,云纹灵动,配着淡青色真丝,把江南女子的温婉都衬出来了。
现在年轻人能沉下心穿旗袍,还懂老绣片的,可不多见了。”
说话间,苏木端着刚泡好的碧螺春走过来。
他手中的白瓷茶杯,杯身上印着浅淡的兰草纹,正是之前在古玩市场淘来的老物件。
方教授看到茶杯,眼睛一亮,凑近仔细打量:“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宜兴国营瓷厂的老茶器吧?我家也有一套同款,杯底是不是印着‘宜兴瓷厂’的红字款?”
苏木点点头,将茶杯递给她:“方姨好眼光,这确实是宜兴瓷厂的老物件,之前在双塔古玩市场淘到的。”
两人就着茶器,从江南茶文化聊起。
方教授抿了一口碧螺春,轻声说:“江南的茶,讲究‘鲜爽’,就像碧螺春,冲泡时水温不能太高,八十度正好,才能泡出它的兰花香。
你们做木槿传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