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张望,小脸上满是期待:“我爹就在那边搬铁箱!
他最有力气了!”
然而,三人在码头转了一圈,问了好几个搬运工,都说没见过黄大为。
“会不会是今天没上工?”
李炜泉皱眉。
梁志佳看向黄小文,却见他正盯着一个扛着铁箱的大汉出神,小嘴里喃喃着:“不是爹……爹比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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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个地方问问情况。”
梁木水拉着两人走到码头旁的茶棚,恰好有几个歇脚的搬运工坐在那里喝水。
梁志佳走上前,递过一壶刚买的酒:“几位老哥,打听个人——黄大为你们认识吗?”
在梁志佳安魂曲的作用下,几位搬运工很快便打开了话匣子。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接过酒,打开塞子抿了一口:“认识,都是一起扛活的兄弟。
唉,这阵子怕是难见着他了。”
“怎么了?”
梁志佳追问。
汉子放下酒壶,声音低沉下来:“还不是因为他儿子小文……十天前突然染了恶疾,烧得迷迷糊糊的。
城里的大夫看了两天都没用,小文那孩子脸烧得通红,喊都喊不醒。”
“后来呢?”
“黄哥急疯了,把家里积蓄全拿出来,又跟我们几个借了些,凑了钱去仁心堂请华老。”
另一个搬运工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你们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仁心堂在咱们蓝水城那可是神坛一样的地方!”
他顿了顿,满脸赞叹地说:“华老当年是从皇城出来的大医师,被派到蓝水城坐诊,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多少疑难杂症到他手里都药到病除。
现在华老年纪大了,收了一堆徒弟,平时都是徒弟先问诊,确定了病因治法,再由华老亲自出手。
如果是小毛病,那就轮不到华老出手,不过徒弟们治起来也比外面的大夫强十倍!”
“按说小文那病,华老出手肯定能好。”
先前的汉子叹了口气:“仁心堂的徒弟也说了,病因查出来了,虽棘手,但华老出手很快就能见效。
可谁能想到……第二天就传来小文没了的消息。”
梁志佳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黄小文的魂体在红光中剧烈颤抖,小脸上满是茫然,似乎不明白“没了”
是什么意思。
“黄哥当时就疯了,抱着小文的尸体在仁心堂哭,说他们治死了孩子。”
搬运工继续道:“仁心堂退了所有诊金,还赔了一笔钱,可黄哥根本不接受,连着好几天都去闹事,结果被仁心堂的护卫扔出来好几次,身上都带了伤。”
“那他今天也去了吗?”
梁木水问道。
“这两天没去了。”
汉子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人说见他往城外的乱葬岗去了,也有人说他收拾东西离开了蓝水城……唉,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茶棚里陷入沉默,只有码头的号子声远远传来,显得格外刺耳。
黄小文的魂体蜷缩起来,红光黯淡得几乎要看不见,小嘴里反复念着:“我死了?爹……爹去哪了?”
梁志佳心中沉甸甸的。
原本以为只要找到黄大为就万事大吉,没想到竟牵扯出这样的变故。
仁心堂医术高明,为何会治死一个本可治愈的孩子?黄大为又去了哪里?
“看来,得去仁心堂一趟了。”
梁木水沉声道。
梁志佳点了点头,看向黄小文颤抖的魂体,轻声道:“小文别怕,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找到你爹,让他把故事讲完的。”
仁心堂坐落在蓝水城最繁华的中街,朱红色的门楣上悬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仁心堂”
三个大字笔力浑厚,透着一股济世救人的庄重。
门前的石阶被往来的脚印磨得光滑,即便已是午后,依旧有不少居民在门口排队等候,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病情,脸上虽带着病容,眼神里却多有期盼——显然,黄小文的事并未动摇人们对华老医术的信赖。
梁志佳三人在斜对面的一家茶馆守株待兔,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潮。
药童们抱着药箱匆匆奔走,偶尔有痊愈的病人走出大门,对着堂内深深一揖,脸上满是感激。
堂内飘出的药香浓郁却不刺鼻,混杂着艾草与当归的气息,在街道上弥漫开来,竟让人莫名安心。
“人真不少。”
李炜泉低声道:“看来这仁心堂的名声确实硬。”
梁志佳的目光落在排队的人群里,仔细辨认着每一张脸,却始终没看到黄大为的身影。
黄小文的魂体在他身边轻轻浮动,小脸上满是焦虑,时不时向梁志佳问道:“我爹会来吗?”
“会的,再等等。”
梁志佳轻声安抚。
从日头正中等到夕阳西斜,仁心堂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