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定式……”
≈bp;叶昭凤的脚步停在第一格的中央,凤目扫过这条一望无际、死气沉沉的方格通路,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异端”
的绝对排斥。
空气的凝固感,光线的刻板感,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枷锁正在收紧。
“是要我们走一条被设定好、不容置疑、不容更改的路。”
≈bp;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第二十八关‘常规定式’,考验的恐怕不是力量,而是我们对这种‘完美’枷锁的……容忍度。”
楚凡的墨色锦袍踩在相邻的第二个方格中。
同样刺目的红光亮起,冰冷的警告音再次响起。
“昭凤,仔细看这些符文。”
≈bp;楚凡并未理会警告,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拂过格子里那个冰冷的“循”
字符文。
指尖灌注一丝细微的灵力探查,“看似一模一样,实则……≈bp;内有乾坤。”
≈bp;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第一个符文的核心道韵是‘循规’,强调模仿与遵循。
第二个符文……”
≈bp;他指向旁边的格子,“其内核已悄然变为‘守矩’,更强调对框架的维护与服从。
第三个符文……”
≈bp;他目光投向更远处,“则隐含着‘从众’之意,暗示随波逐流的‘安全’。”
他站起身,望着那延伸至混沌尽头的“完美”
直线,声音低沉:
“一步‘循规’,两步‘守矩’,三步‘从众’……走着走着,便忘了自己为何出,最终活成了别人眼中‘应该’成为的模样。
这格子,便是无数人心灵无形的囚笼!”
叶昭凤心头一震!
楚凡的话,瞬间勾起了她尘封的记忆。
登基之初,朝堂之上那些须皆白、满口祖宗礼法的老臣们,那一声声刺耳的谏言犹在耳边:
“陛下!
女子当以夫为天,相夫教子方为正道!
牝鸡司晨,国之大忌啊!”
“陛下!
帝王之道,贵在乾纲独断!
岂可事事垂询,优柔寡断?当效仿太祖,杀伐决断!”
“祖宗之法不可变!
此乃立国之本,动摇则根基不稳!”
这些被无数代人奉为圭臬、不容置疑的“定式”
,如同无形的锁链,曾让她在初掌乾坤时举步维艰,每一次革新都仿佛在与整个旧世界为敌!
一股久违的、属于帝王的桀骜与叛逆,在她胸中升腾!
“定式或许能让人少走弯路,却也最容易捆住手脚,扼杀可能!”
≈bp;叶昭凤清叱一声,非但没有遵循那“沿直线前进”
的警告,反而故意地、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玉足向着右侧方格线之外,偏离了半寸!
滋啦——!
!
!
格线上的蓝光瞬间转化为刺目的深蓝色电弧!
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带着强烈的麻痹与破坏能量,狠厉地抽向叶昭凤的脚踝!
然而,叶昭凤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
她白皙的掌心随意地向下一按,一层温润而坚韧、蕴含着帝王意志的灵力屏障瞬间浮现!
啪!
深蓝电弧狠狠抽在屏障上,爆出一团刺眼的电火花,却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瞬间溃散无踪!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
“走‘别人’的路,永远到不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bp;叶昭凤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她不仅没有收回脚,反而坚定地踏在了那偏离格线的虚空中!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混沌!
“哈哈,说得好!”
≈bp;楚凡朗声一笑,眼中满是赞赏与默契。
他毫不犹豫,紧跟着叶昭凤的步伐,同样向着左侧偏离格线!
滋啦!
滋啦!
滋啦!
……
更多的深蓝电弧如同被捅了马蜂窝般疯狂涌出!
它们不再是一道道攻击,而是交织成一张密集、狂暴、闪烁着毁灭光芒的电网,试图将这两个“离经叛道”
者绞杀、逼回“正轨”
!
楚凡身形如游龙般在电网的缝隙中穿梭,墨色锦袍带起道道残影,轻松避开一道足以熔金化铁的电弧。
“就像我楚家世代相传的兵法总纲,”
≈bp;他一边闪避,一边笑道,声音在电弧的爆鸣声中依旧清晰,“开篇便是‘以守为攻,稳中求胜’!
此乃定式,亦曾助我楚家立下赫赫战功。
但当年北戎十万铁骑叩关,边城岌岌可危,若依旧死守……”
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锐利:“我力排众议,弃守城之‘矩’,亲率三千死士,雪夜奔袭八百里,直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