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青峰山山谷的秦军已显颓势,叶嬴烈的玄甲染满尘土,手中长枪的攻势渐缓——萧彻的“九九连环计”
如附骨之蛆,粮道被断、军心被扰,连最精锐的亲卫营都折损过半。
就在他准备下令“收缩防线,固守待援”
时,西南方向突然扬起漫天烟尘,一面“西南齐王”
的赤旗冲破云层,旗下一人红甲似火,手持丈二长戟,正是自封西南齐王的陆玄舟!
他身后十万大军军容严整,甲胄上的纹路竟与叶嬴烈的秦军如出一辙——都是《武侯兵要》的“自固之势”
练兵之法。
“九叔,侄儿带《武侯兵要》来助你!”
陆玄舟长戟一指,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战场,按“控势篇”
的“自固之法”
迅列阵:前有盾兵筑墙,后有弓箭手压阵,中军骑兵蓄势待,粮草队紧随其后——这正是“开屯田以足粮,设匠坊以备甲”
的标准阵型,稳固得如铜墙铁壁。
原来陆玄舟早已拜晋王叶嬴胜为义父,这才得了西南齐王的封号,此事秦王叶嬴烈却暂不知情——晋王自始至终没向他透露过半句。
不过老奸巨猾的叶嬴烈,一听陆玄舟开口喊“九叔”
,心里便彻底落了实。
晋王先前确实说过已说服陆玄舟举兵来援,他才按兵未退,只是没细说两人竟已结成这层关系。
只是他对晋王与陆玄舟之间的弯弯绕绕毫不在意,眼下满心想的,唯有击败女帝、夺取政权这一件事。
“是《武侯兵要》的‘借权篇’!”
楚凡瞳孔骤缩,他看清陆玄舟的布阵:每队士兵胸前都挂着“丞相陆承钧亲训”
的木牌,显然是借其父陆承钧的威望固军心。
更狠的是,陆玄舟刚到就派使者直奔叶昭凤大营,扬言“若放还家父,西南军愿倒戈”
——这是“借朝堂之权为盾”
的变招,既试探女帝底线,又向楚凡抛出无心恋战之举(我只为救父,非为夺权)。
叶昭凤也不是吃素的,她让使者告诉陆玄舟只要他现在愿意退兵,她便昭告天下他无罪,而他父亲陆承钧罪大恶极,必须接受国法的惩罚,并非她能私自决定。
几乎在同一时间,叶嬴烈见状精神大振,与陆玄舟迅合兵一处。
两人同用《武侯兵要》,配合竟天衣无缝:叶嬴烈以“控势篇”
主攻,借陆玄舟的生力军重筑粮道;
陆玄舟以“借权篇”
为辅,联合同样懂《武侯兵要》的楚云筹(暗中配合秦军的楚氏粮草官),在楚军阵中散布“西南军兵多粮足,不降即死”
的谣言——这是“心战篇”
的“攻敌之惧”
,瞬间让刚稳住的楚军士气又降了三分。
“不好!
他们在用《武侯兵要》的‘合势之术’!”
萧彻的银甲上添了道新伤,他的“九九连环计”
本已拆解叶嬴烈的攻势,却架不住两个“武侯传人”
联手。
萧彻的银甲上添了道新伤,他正拆解叶嬴烈攻势时,忽然瞥见楚凡盯着沙盘走神——楚凡腰间玉佩烫,那是叶昭凤遇险的提前预兆,昨夜讲解‘二龙出水’时他就心不在焉。
陆玄舟的“藏锋篇”
用得极妙:明明十万大军压境,却故意让老弱士兵在前,精锐藏后,让萧彻误判兵力部署;楚吞岳则在暗中执行“止杀篇”
,用“楚军内乱”
的假情报让叶昭凤猜忌楚凡,硬生生割裂了楚、禁两军的配合。
楚吞岳的八卦阵暗引秦军至悬崖,岩顶冻土早被火油浸透,叶嬴烈铁骑踏过时地火裂土而出,秦军前队瞬间陷入火海!
青峰山的局势瞬间逆转:原本的“双仙对垒”
变成“四仙互博”
,叶嬴烈、陆玄舟、两人皆用兵如神,且同通《武侯兵要》的“势”
与“心”
,配合起来如臂使指。
萧彻和楚吞岳同样用兵如神,他们的“九九连环计”
虽仍在拆解攻势,却已左支右绌;
叶昭凤的禁军被陆玄舟的弓箭手压制,连传令兵都难以突围;楚凡更是腹背受敌,既要防叶嬴烈的强攻,又要应对楚吞岳的暗袭。
“楚云筹,让你担任粮草官!
你竟暗中配合秦军!”
楚凡认出那个在阵中指挥的熟悉身影,正是同为楚氏旁支、本该隶属女帝阵营的楚云筹,此人也精研《武侯兵要》,在楚家旁系之中是最为看好的将才。
楚云筹在阵中冷笑:“良禽择木而栖,叶王与陆王的‘武侯之术’才是正道!
你们和女帝共守危城,不过是等死罢了!”
他说着挥动令旗,秦军按“借权篇”
的“同僚之权为刃”
,竟从楚军后方杀出——原来晋王叶嬴胜早已重金暗中联络楚军粮官楚云筹(同为楚氏族人),借“同族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