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屠咸阳”。
同时,他让人将早已备好的数百具秦军俘虏尸体(此前小战俘获)排成阵列,每具尸体胸前都挂着“秦兵家眷住址”的木牌。嬴烈在中军帐内听闻,瞳孔骤缩——楚凡这是在告诉他:你杀楚怀瑾,我就血洗秦军家眷,让你军心彻底崩溃。
趁着秦军迟疑的瞬间,楚凡亲率一万亲兵如尖刀般插入包围圈。他深谙秦军布防的弱点(此前细作早已摸清),专挑秦军将领家属所在的营帐冲杀。
“放箭!快放箭!”秦军将领慌了神,怕误伤家眷,弓箭竟迟迟不敢射出。楚凡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天机剑劈开铁网,一把将力竭倒地的楚怀瑾拽上战马:“走!”
退回函谷关时,一万亲兵只剩三千,楚怀瑾肩上中了一箭,脸色惨白如纸。他跪在楚凡面前,战袍上的血迹浸透了地面:“末将轻敌,折损十五万弟兄,愿领死罪。”
楚凡扶起他,声音沉而不怒:“你败的不是兵力,是对‘兵要’的理解。”他指着帐外的伤兵:“嬴烈用‘藏锋’诱你,你却只看表象;他借‘心战’困你,你却不知护己软肋。”他一把扯裂战袍裹住楚怀瑾流血的肩:“要死也得死在护住关中之后!”
接着他顿了顿,将《武侯兵要》扔给楚怀瑾:“你看‘控势篇’说‘势在,则兵少而威重’,但势的根基是‘知敌之忌,守己之要’——你连嬴烈在‘借你的急躁造势’都没看穿,如何控势?”
此时秦营内,嬴烈虽胜却怒:楚凡用一万兵马就救走了楚怀瑾,还借机散播“秦军家眷被胁”的流言,营中士兵已开始私语。他看着《武侯兵要》“心战篇”中“攻敌之惧”的字样,忽然明白:楚凡的救援,从来不是为了赢,是为了“止杀”——止住楚军的溃败之势,更止住秦军“必杀楚怀瑾”的念头。
函谷关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楚怀瑾颤抖的指尖上。他终于读懂兵要的真义:真正的不败,不是永远胜券在握,而是在绝境中仍能守住“不被敌人拿捏软肋”的底线。嬴烈赢了一场战役,却没能杀楚怀瑾以乱楚军心;楚凡折了兵马,却用一场险救援回了军心与不败的根基。
这夜的厮杀,终究成了一场“兵要”的试炼:学皮毛者,能胜一时;悟真谛者,能立不败。
叶嬴烈趁楚怀瑾夜袭惨败、军心大乱之际,亲率五十万秦军衔尾追杀。
楚军本就因奇袭折损十五万精锐而士气低落,此刻被秦军铁骑一冲,顿时如溃堤之水般四散奔逃。
楚怀瑾带着残部且战且退,肩上箭伤渗血,手中长枪都砍得卷了刃,身后秦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活捉楚怀瑾!赏万金!”
“摄政王!再不退到黑风谷,我们就要被包饺子了!”副将浑身是血地冲到楚怀瑾面前,话音未落,一支冷箭擦着楚怀瑾耳边飞过,射穿了副将的咽喉。
楚怀瑾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军如潮水般涌来,自己的亲卫队不足万人,被死死困在谷口,连突围的缝隙都没有。
就在这时,远处尘烟滚滚,一面“楚”字大旗冲破秦军包围圈,旗下一人白衣染血,正是楚凡!他身后只跟着一万起兵,却个个如狼似虎,每人手中都提着一颗秦军将领的首级——那是他沿途突袭秦军小股部队时斩获的“投名状”。
“叶嬴烈!你要的人头在这,放了我楚军将士!”楚凡勒马立于谷口,天机剑直指叶嬴烈中军,“你敢杀怀瑾,我便率这万人死士踏平咸阳,掘你秦家祖坟!”他故意把声音喊得震天响,让秦军士兵都听见——这是“止杀篇”的险招:用最狠的威胁,让对方掂量“杀的代价”。
叶嬴烈在阵前冷笑:“一万破五十万?楚凡你疯了!”但看着楚凡身后死士眼中的疯狂(那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决绝),又想起楚军细作在咸阳散布的“楚凡血洗仇家”的旧闻,竟真的犹豫了——杀楚怀瑾易,但真让这疯子毁了咸阳,自己就算赢了也得不偿失。
趁叶嬴烈迟疑的瞬间,楚凡突然下令:“左路放火,右路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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