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惨叫着捂住耳朵,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这些一品到三品的小罗罗,在云清逸的音波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就在此时,庙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是援军!”流民们挤在梁柱后欢呼。疤面汉子脸色骤变,还未下令,一支箭矢擦着他鼻尖钉入地面。
烟尘散去,数十骑快马踏碎晨雾,为首的铁匠张成翻身下马,手中长剑映着初升的朝阳:“云先生,苏家勾结守备司,就是想掐断新政的粮道!”
疤面汉子狞笑一声,突然甩出***。浓烟吞没视线的刹那,墨辰只觉劲风扑面,凭借宗师境敏锐的感知,挥棍格挡却扑了个空。待烟尘散尽,地上只剩几滩血迹,和半枚断裂的鎏金腰牌。
他弯腰拾起铜哨,指腹摩挲着边缘的齿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转头望向天边升起的狼烟,云清逸正安抚流民的身影被霞光勾勒出金边,“等女帝的人到了,这出戏该唱下半场了。”
墨辰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捡起地上的铜哨:“这次让他们跑了,但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云清逸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将玉佩死死攥进掌心,莲花纹路在她虎口压出深红印记:“走,去苏家。这里埋着的线头,该扯出来了。”
晨光刺破薄雾时,墨辰将染血的金丝海棠布条拍在桌上。云清逸指尖抚过玉佩,突然轻笑出声:“每年中秋,苏家都会和名苑山庄联办诗会。那位花明渊庄主,怕是比我们想的更脏。”
三日后,名苑山庄张灯结彩。墨辰戴着黑市淘来的赝品玉牌,绸缎华服裹着暗藏的软鞭;云清逸扮作侍女垂首在后,广袖下的玉笛早已蓄满内力。雕梁画栋间,六品初期的花明渊举着鎏金酒杯穿梭,眼角泪痣在烛火下猩红如血。
“听闻庄主爱美人图?”墨辰拦住去路。管家正要呵斥,花明渊却抬手制止,目光在玉牌上一顿:“阁下来藏宝阁,慢慢赏。”转身时,云清逸瞥见他广袖下的蝶形纹身——和受害女子描述分毫不差。
藏宝阁前,守卫长刀交叉。花明渊刚触到门环,墨辰突然按住他肩头:“城西失踪的孩子,都去了哪?”
云清逸玉笛出鞘,截断退路。花明渊瞳孔骤缩,转瞬又挂上笑:“墨统领拿不出证据,就想抓人?”
拍掌声起,数十名死士破阁而出。这些死士大多是二品到三品武者,墨辰软鞭缠住一人手腕,却摸到皮肤下凸起的青纹——竟是被药物操控的傀儡。
“用摄魂散害流民?”云清逸笛声震碎弯刀。她九品巅峰的真气与笛声融合,弯刀在强大的气劲下寸寸碎裂。
花明渊扯开衣领,七枚金针在胸口泛着冷光:“我死,他们自爆。国师敢赌吗?”花明渊运转六品初期的真气,试图以此威胁云清逸和墨辰。
马蹄声突至。侍卫耳语后,花明渊脸色骤变,撞开暗格逃入密道。墨辰欲追,云清逸突然拽住他:“看地砖!”月光下,排水系统的刻痕蜿蜒如蛇。“他要去知府衙门拿解药!”云清逸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爆炸声,浓烟直冲天际。墨辰握紧软鞭:“这次,他插翅难逃。”
墨辰握紧软鞭,眼中杀意翻涌:“走!这次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潮湿的排水管道里,腐臭积水漫过靴筒三寸。前方铁链拖拽声骤然炸响,数十具缠满铁索的冥儡从霉斑遍布的墙角爬出,空洞的眼窝里幽光如鬼火明灭。这些竟是七品、八品的高阶冥儡,即便以云清逸九品巅峰的实力,面对如此数量的强敌也不敢掉以轻心。
云清逸玉笛急转,尖锐音波撞在石壁上反弹。冥儡们仅踉跄半步,便继续机械地逼近——他们耳膜早被刺破,结着黑痂的耳孔里还渗出脓血。
“接着!”云清逸甩出浸满烈酒的火把,金丝广袖在阴暗中划出流光。墨辰软鞭如灵蛇卷起火把,烈焰瞬间吞没腐臭的冥儡,焦糊味混着尸油滴落的声响,在狭窄管道里炸开。墨辰宗师境的实力尽显,他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