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转身退下。
不过一炷香功夫,初六已化作一名穿着低调、风尘仆仆的寻常文士模样,独自骑行在通往汴京的官道上。
薛景已被关在府中,而他的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早已全军覆没。
现下这世上,已无人能真正验明“回京薛景”的真伪。
大公主即便知晓真相,也不敢站出来指认“薛景”曾坠崖。
毕竟残害手足的帽子扣下来,她更加不可能登上王位。
这看似混乱的局面,正是初六能精准楔入汴京权力核心的可乘之机!
冷月清辉下,孤骑向着那座波谲云诡的都城疾驰而去,背影很快融入浓重的夜色。
一场以“四皇子”身份为棋的暗战,已然开局。
汴京城。
公主府内,时丙已经获得公主的独一份的恩宠。
公主几乎夜夜流连他房中。
时丙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他日日祈祷公主能再补点货进府,给他一些时间养养身子。
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垮。
“公主,”初六望着倚靠在自己臂弯的女人,强压疲惫,“秋闱仅余月余,我…想静心温书几日。”
公主葱白的手指却在他胸前流连,眼神慵懒妩媚。
时丙深知此刻违逆不得。
他翻身压下,声音喑哑却饱含“深情”:“自然是…公主更要紧。”
此等识趣,让公主极为满意。
一室春意再起。
翌日,公主果真履行承诺。
初六被送至汴京顶尖学府——白鹿书院的冲刺班。
此间学生,无一不是门庭显赫、天资卓绝的未来栋梁。
时丙心中巨石落地,这夜夜“辛劳”终换来了至关重要的接近帝国未来核心的机会。
这些学子都是朝廷未来的新贵,不仅头脑灵活,更比朝中那些老顽固懂得变通。
只要拿捏住他们,就等于握住了朝廷未来的命脉。
学堂中,时丙立于台前,姿态谦恭:“学生时丙,见过各位师兄。”
台下众人纷纷起身还礼。
唯有一角落处的布衣男子兀自埋头苦读,口中念念有词,对周遭置若罔闻。
时丙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旁,温声道:“往后我便坐师兄旁边,还望师兄多多指教。”
男子头也不抬,声音平淡:“陆昭野。”
算是应过。
“陆兄,在下时丙,叫我小丙就好。”时丙含笑应道。
陆昭野略一点头,又沉浸到书卷中去了。
“这个呆子,怎么和陆昭野那个呆子坐一起去了?”
前座锦衣公子对同伴嘀咕,其腰间玉佩华贵不凡,正是吏部尚书嫡次子谢归鸿。
“管他作甚?快坐好,先生来了要罚抄的!”同伴提醒。
时丙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