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船只都只能一字排开停泊在中心,然后由小舟划着将物资运输到大船上去。
赵怀安带着一帮军将,站在那边扎出来的芦篷下,亲自坐镇现场。
他对负责度支的杜宗器再次叮嘱:
“船上空间有限,我们只能带七日粮,此外都要给战马腾出空间。”
“还有一切都要快!甲械、干粮、药品、箭矢这些都要先装船,后面确定好贼帅位置全军就要立刻上船。”
杜宗器将这些都记录好,随即扬起脚就往外边跑,时间紧,任务重,他也要亲力亲为。
随后赵怀安又望向率领船队的一位船长,此人叫李文规。
是西川时期董公素寻来的船老大,之后就一直跟在赵怀安身后,帮忙组建贸易船队。
一年多都在军队中打磨,这人身上的那种局促气质已经少了不少,这会已经有半个军人的气质了。
“老王出发了吗?”
李文规连忙回道:
“王都指挥使已经带着甲兵五百、骡马六百匹、两千附军坐船回去了。”
赵怀安点了点头,放下心:
“郓城本就有我军赤心一都在,再加上王进的这些人,那黄存就算在齐州又发展壮大了,料想也是攻不破郓城的。所以兄弟们心也放在肚子里!”
在场的保义将们纷纷摆手,什么完全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想和使君一起搞事业。
说完这些后,赵怀安说了比较现实的:
“我军是昨日上午大破草军的,现在一天过去了,从战场上溃退走的草军一定抵达了附近的据点,所以无论是西南面的草军还是东面的草军主力都该晓得这里的情况了。所以我军必须要在这两股敌军取得联系,并开始后续调动之前就出发。”
说完,赵怀安点了张龟年,问道:
“老张你来说说后面的计划,还有各部都将该如何配合你。”
张龟年点头,然后第一次拿起一面纸,开始调度:
“先说一下向导,因为现在还不确定草军老营的位置,所以我将那片地区的山民都找了一批,拢共五十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然后要确认的,就是王仙芝老营的精确位置,包括他附近的山谷地,还有周边的军队据点,老营的防御部署,包括外围的巡逻数量,哨卡位置,还有核心老营的武备兵力。这些已经由黑衣社去办了,多久能有结果。”
说完,张龟年看向与会的何惟道。
何惟道抿着嘴,虽然心里一个时间都不能确定,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表现犹豫,所以他抱拳回道:
“我黑衣社已全力以赴,各精干力量都已发动之前的暗间,草军向来都是流动作战,所以对于营地的保密并不严密,各草军中有点身份的应该都晓得老营的位置,所以我料这两日必有结果。”
可张龟年非常严肃,沉声问道:
“所以是今日还是明日?”
何惟道背后都湿了,咬牙回道:
“今日!”
张龟年得到结果后就在纸上记了一笔,然后就不管何惟道如何,便继续往下说:
“昨日,行营幕府已经下令让舟师、踏白沿着汶水上游侦查,标记潜滩、礁石、还有登陆地点。李文规、丁怀义,这些侦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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