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忽然他疑惑地看了一下帐篷边的阴影处,喊道:
“谁在那?”
听了这话,两个乌漆嘛黑的武士连忙从暗处奔了出来,就要给此人行礼。
然后这人才恍然,暗道自家兄长也是会用人的,让这两个掠来的昆仑奴武士就躲在暗处,这谁能看得到?
很好,他回去也这样搞,就算挡不住什么敌人,吓也吓死对方了。
随手打发了二人,这人就掀帐进去了,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兄长正把油腻腻的手往毛毯子上擦,这会毛毯都油光瓦亮了。
他一进来,盘坐在那的王重隐就愣了下,然后问道:
“重霸,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巡营的吗?”
说完就挪了下屁股,意思是让王重霸坐在边上。
原来此人就是王重隐那个“愚蠢”的弟弟,王重霸。
王重霸没敢坐那羊毛毯,搬了个马扎坐在了边上,然后压着身上对他兄长道:
“大兄,出事了,西面隐约出了火光。”
王重隐愣了下,疑惑道:
“哪个营失火了?”
王重霸摇了摇头也不晓得,说道:
“已经派人去了看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失火,反而像是遇到袭击了。”
一听这话,王重隐眼神一凝,忽然对外头大喊:
“进来个人!”
外面立马奔进来十来个披甲的草军老贼,就准备拿王重霸,王重隐尴尬地咳嗽了声,吩咐道:
“你们去各营递话,让兄弟们准备好,队伍都收拢起来,别他娘的睡了!”
这些甲士闻令,然后急忙奔了出去,向各营传递军令。
等这些人走了,王重隐才讪讪一笑,对已经生气的弟弟陪着笑:
“嗨,下面人不懂事,闹着玩呢!”
王重霸撇撇嘴,没纠结这个,而是建议道:
“咱们还是先把骑兵都给集中起来,到时候真有事,还是这些人管用。”
王重隐点头,然后从羊毛毯上站起,来回踱步:
“你现在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觉得,这应该就是保义军杀来了。神了,柳帅真是算无遗策,这些人果然往咱们兜里钻啊!”
说完,王重隐将拳头往手心一砸,狠道:
“先让骑兵都集中在我营里,你带着一部躲在中都城南,如果真是保义军来袭击了,那这些人一定能晓得中都城是咱们的粮秣地,咱们也来个瓮中捉鳖!”
王重霸也激动点头,这种感觉就和钓鱼一样,苦苦等待多时,然后在鱼线晃动的那一刻,那种激动无以言表。
终于等来大货了!
于是王重霸抱拳点头,然后就出去准备了。
很快,王重隐的这处营地就点起了火把,到处都是缠着黄头巾的草军,无数刀槊熠熠生光,比月亮还要闪亮。
……
当两名信骑带着赵怀安最新的军令,还有那瓮鱼羊汤,送到耿孝杰和刘信二人手上时,那份感动已不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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