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赵怀安还是觉得有一定可行性的。
他现个阶段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在沂州彻底击溃草军的南下攻势,堵住草军下淮南的通道。
而一但草军在淮东外受阻,他们就只能向西运动,从中原进入淮西通道,进而进入富庶的鄂岳地区就食。
到那个时候,一旦局势糜烂,朝廷在西线战场不能阻拦草军南下,他在那个时候请求先做申、光二州的观察使,负责阻拦草军南下鄂岳,那不是顺理成章?
赵怀安越想越美,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赵六和豆胖子几人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酒喝得差不多了,众人正准备休息,可赵怀安却不放心,严肃对众人道:
“一会咱们留好篝火,然后就直接返回冤句大营,白日那猛虎来得不对劲,我想,应该有人看咱不顺眼,是要来害咱了!”
大伙一听这话,大惊失色,那豆胖子更是跳起来,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大骂:
“好狗胆,嫌自己命长了?敢对咱们下手?大郎,你说是谁?咱们今夜就去宰了他们!又不是没干过!”
赵怀安瞪了一眼,骂道:
“我看掌书记说得对,非得给你下禁酒令不可,喝几杯马尿,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豆胖大被一通骂,不敢吱声。
这个时候,最先发现不对劲的赵君泰忙出来缓解气氛,解释道:
“今日白日,诸位在猎虎的时候,我曾去丛林里看,当时虽然味道已经很淡了,但在下还是在沿路闻到了牛内脏的味道,这是有人在故意引诱这只猛虎来到这里。”
“使君的意思还是现在不要打草惊蛇,因为咱们也不晓得谁是要来害咱们的,只能先装作不知,然后引蛇出洞。”
众人恍然,然后豆胖子厚着脸皮,给赵大竖着大拇指,赞叹:
“高,还是大郎高!有三层楼那么高!”
赵怀安看这没皮脸,忍俊不禁,也没了气,摇头:
“不是这么回事,而是咱们现在最好回营,咱们这点人在这野外,外面又不晓得是哪个狗奴要害咱,咱能在这睡得踏实了?”
“所以我决定立刻出发,连夜返回城外大营,有我众保义军在侧,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这熊心豹子胆!”
赵怀安说完这话,便将刀抽了出来,接着一口酒吐了上去,拿着巾帕细细擦拭,其心早已是杀意毕露。
于是,众人毫不犹豫,起身唱喏。
……
月色如流水,洒在地上亮如银盘。
一支车队正迅速地向着南边的军营前进。
赵怀安喝了点混酒,有点上头,所以并没有骑马,而是选择坐自己的那部驴车。
此时他的脚下,那张虎皮就挂在车厢边,硕大的虎首冲着外,依旧凶威十足。
真是应了那句“虎死架不倒”!
在车架的两侧,孙泰、李虎各自持着盾随车奔跑,然后像丁会、郭亮这些人走骑着战马在前头开道,一行五十人顺着林道不断前进。
赵怀安打着瞌睡,时不时被路面颠得一晃一晃的,忽然,车轮辗过一块石头,把赵怀安直接给颠醒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队伍已经来到了一片密林中,忽然心中一紧,赵怀安正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