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义成军牙将的身份,这个哨马就会诚惶诚恐,没想到眼前这人这般硬?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庞师古,意思就是他来说个话,他怕自己再说一句,两边直接就火拼了。
庞师古也吓了一跳,暗骂老张嘴坏,日后迟早要坏在这嘴上。
然后他抱拳赔笑道:
”这位袍泽怎么称呼,这位义成军的张牙将也是焦急了,他带着所部奔行一日一夜,没睡觉,脾气自然是差了些,多担待下。”
说着,庞师古就从褡裢里取出传符和军书递给了石崇信,然后歉然道:
“我等的檄报有重要情报,我们陈军使命令我们,务必要亲手交给赵刺史,所以这位袍泽多担待。”
石崇信接过传符和军书,斜眼看了一下那个张清河,见他眼睛的确通红,是熬夜后的样子。
于是这才开始翻看传符和军书,比对上面的信息,的确无误。
可直到这个时候,石崇信还是没有全信,又问了一句:
“你不是南华的虞候吗?怎么和这些义成军搞在一起?不晓得你们南华已经被草军围了吗?”
那庞师古一听这话,脸色大惊,忙问道:
“哈,我之前就奉县君令北上去寻濮州境内的义成军,没想到我县已经被围?现在如何了?”
石崇信看着这人的反应,的确自然,于是放下心,摇头道:
“这就不晓得了,不过我军已经派援兵过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我们可是保义军啊!”
听了这话,庞师古和那张清河相互对了一下眼神,那庞师古又趁机问道:
“那真是太感激了,不晓得贵军出动了多少人马呀,草军人数庞大,怕是去了少了,力有不逮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那石崇信斜着眼狐疑地看了过来:
“你不是不晓得被围吗?怎么晓得草军人数庞大?”
庞师古一滞,忙解释道:
“草军嘛,人命如草芥,向来就是人数众多,要围攻咱们南华,肯定人数多的。”
石崇信将传符和军书回给了庞师古,然后对他们道:
“一会我带你们回去,不过嘛,你们手里的兵刃要先交给咱们保管。”
这话一出,庞师古和张清河脸色都难看了,尤其是张清河直接喷道:
“你说什么胡话?凭你也敢缴咱们的械?你也是个武人,不晓得咱们都是刀兵不离身的?”
石崇信面无表情,生硬回道:
“哦?那没办法了,这就是咱们保义军的规矩。更不用说你们还是要去见使君,那更是不能带刀兵了,你们可放心,后面一路由我们兄弟们护着,伤不了你们。”
此时庞师古这才晓得保义军哨探的难缠,最后努力道:
“这样吧,咱们先自己拿着械,等入了城咱们再交,毕竟咱们这里十来好几人,全部兵刃加起来也能堆一辆小车了,你们人数怕也是不够吧。”
石崇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的大伙道:
“让乙哨继续哨探,我们先带着这些人回去。”
此时那庞师古才意识到,此时暗处竟然还有人。
于是庞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