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侧,数不清的邸店排布两侧。
然后就是各种穿着罗裳,画着面妆,带着金叉的女子云贯于两岸,不仅仅是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和脂粉味,就连这条水渠也彷佛是酒和脂粉化开的。
赵怀安以前吃过的最大规模选妃也不过就是二三十号人,那时候就已经极具冲击力,而现在放眼过去,数百,上千的秀丽女子各逞姿色,这是什么享受?
等后面的人都陆续过了后,外面守门的宣武兵就把梯子给抽掉了,因为凡是进去坊的人,不是玩到天明是不会走的。
赵怀安咳嗽了声,对裴迪道:
“十三叔,不是来赴宴吗?怎么来了这一处地方。”
裴迪哈哈大笑,拍着赵怀安笑道:
“这就是吃饭的地方,跟着我走就对了。”
然后就带着赵怀安等人一路前进。
……
很显然,裴迪是这里的老顾客,一路上,各酒邸都有人给裴迪打招呼,态度都很随便。
裴迪也是一路虚应,然后边给旁边的赵怀安解释:
“咱们度支的巡院就在这个坊,因每月要固定榷酒,所以就将城内酒邸全部集中了一起。而这些卖酒的为了卖自家酒,又会雇沽酒女揽客,有些邸店因为是大豪族办的,所以都有达官贵人光顾,所以就又有大量舞姬馆坐落在这个坊,好方便随时应酬。”
一边走,裴迪还在一处馆楼前停下,对赵怀安道:
“这里就是公孙邸馆,出自这里的舞姬皆会舞剑,是一等一的美妙。”
赵怀安点头,听着里头时不时传来练舞的娇声,百爪挠心啊。
这边裴迪一点没有带赵怀安等人进去看的意思,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一处木楼。
这这座木楼是这个坊最高的建筑,直接就立在汴水边。
裴迪指着这木楼,对赵怀安道:
“这就是咱们这的利润楼,这楼是咱们宣武幕府的邸店,所以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城内的达官贵人。”
然后他又指着对面的汴水上停泊的漕船,说道:
“那些都是大海商,各个家资万贯,可有再多钱也是来不得这里的。”
赵怀安早就明白这会就是个身份社会,有没有钱是重要,但有没有身份更重要。
那些大豪商就是在外面再如何呼风唤雨,可进了城,进了这二十里周内的汴京,那民就是民,官永远是官。
一众保义将如何是来这里听裴迪说这些的,一个个急吼吼地喊道:
“十三叔学究天人,好了,咱们赶紧进去了,咱们这么多人呢,万一没房呢。”
裴迪一听这话,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
“我,裴十三郎,请朋友们赴宴,然后没房?我?那不是说笑呢嘛!且看尔等十三叔如何在这坊内呼风唤雨!”
……
片刻后,裴迪恼羞成怒地指着面前一个绿袍的管事,大骂:
“什么玩意?你告诉我上楼都被人包?我不是让你给我都留出来吗?谁啊,敢占我裴十三的房?”
虽然利润楼是属于幕府的邸店,但这绿袍管事却是外面雇佣的,毕竟钱大伙都是好的,可这迎来送往的活,你让官府的人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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