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大笑:
“敌将,算你命好,下次再见我杨延庆,可就没有这般好命了!”
说完,带着两名伴当奔回了城内。
此时,高仁厚灰头土脸,在突骑们的簇拥下,狼狈退到了壕沟后。
望着折掉的五名突骑,高仁厚是又气又羞,冲奔来支援的孙传威,说道:
“一切听我,速速回营。”
孙传威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对着所部大喊:
“撤!”
……
翌日,还是同样的时间,关内小校场,杨延庆还是在那里纵马驰射,还是同样的突击动作,可此时能感受到其人更加昂扬愉悦。
这种感觉也被他的两个骑伴当感觉到了,在杨延庆训练完后,递来干巾的时候,就笑着问道:
“郞主,今日看你很高兴?莫非是昨日一战,杀了痛快?”
杨延庆哈哈大笑,接过干巾后,照例是先给爱马擦拭了一遍,然后就给自己擦拭了下,然后才回道:
“还是你们有心,不错,正是如此啊。想我杨延庆习武二十四个寒署,其间不晓得吃了多少罪,流了多少汗。我那会也不懂,咱们明明都是山里人,学什么骑马射箭的功夫,这不是学得不用嘛。可随我见识长了,我才晓得,天下武艺,唯弓马大槊,那才是我辈武人用命所在。”
说着,杨延庆还是遗憾道:
“可咱们到底是在山中,往日就是有冲突,也不过是山林腾跃,弓刀见血,什么时候能让我接触骑战?而昨日一战,别看对面那骑被我杀得稍溃,可却是一等一的骑士,各个手里有活。而我与这些突骑一战后,今日顿觉这骑射功夫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说完这个,杨延庆摇了摇头,小声了句:
“我杨延庆有这等武艺,却要终老山中,哎,可惜了。”
声音虽小,两伴当却也听到了。
其中一个小声道:
“郞主,你既有驰骋山外之志,为何舒州那边的山棚邀你出山,为何你要拒绝呢?”
杨延庆听了这话,直接一口吐沫在地上,嗤笑道:
“什么邀请,不过就是要让我替他们卖命,但那吴迥、李本是什么猪狗?也配驱驰咱?他怕是想屁吃。”
听了这话,另外一个伴当也认同的点头,对同伴说道:
“郞主说的一点不错,我杨家也是忠义之后,虽然那狗朝廷也是害咱们先祖的,可咱们杨家的道义却一点没丢,而那吴迥、李本什么人?我可听说了,这些人下了山后,就不是人。烧杀屠戮,为杀而杀,简直是畜生嘛?郎主何等了得的人物,如何和这些人为伍?”
被同伴教训了下,提这话的伴当也尴尬,找补了句:
“郞主,那既然这样,不如咱们自己出山吧,我们杨氏也有数百喽啰山棚,只是因为囿于规矩,一直没有出掠,所以才被舒州那边压着,要是咱们也从山外获得补给,或者寻几家豪族作为销货的,不愁不能壮大杨氏啊。”
听着这话,杨延庆也有点犹豫。
他们杨氏自老祖母落在山中,其中四代子孙皆在山中。
当时他们兄弟二人的曾祖父,也就是那位老祖淮西大将杨冀的遗腹子。
这人少时被一众家将养大,与山岭里的猿猴为伍,却有一番领袖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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