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显然,至少目前为止,两位统兵帅,皆没有丝毫发兵的打算。
随着,头上的日头越来越大,几个方阵的阵型可见的松散了。
人不是机器,耐力是有限的,平常就是在日头下站个两三刻,腿都会发酸,更不用此时汹汹紧张的战场了,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绷,体能和耐心比平日流失的更快了。
而唐军的这些变化,全部落在外围的南诏骑兵眼里,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是,南诏骑军开始骚扰得越发频繁,也越发大胆了。
唐军的士气在以肉眼看见的速度下降。
所有人都在疑惑,后方本阵为何还不派骑兵出来,他们就算再精锐,在这样的战场,也只能被动应对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小心试探的南诏骑士,忽然散开,然后一支马槊突阵骑军直接冲后面奔出,一上来就直接向着黄头军的本阵发起冲锋。
不知道是不是人性,两翼的衙外三镇兵和一部的衙内军,见那些南诏骑士不是冲向自己,皆下意识呼出一口气。
然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地下令两侧弓弩手攒射南诏突阵的马槊骑。
可此时哪里还来得及啊!
不过五六百步,早就完成加速的南诏突骑,简直如飞一般,瞬息便至黄头军阵前。
此刻,前头的黄头军步槊手已经惊惧着大喊,将半个身子压在了步槊上,准备抵抗突骑的冲击。
就在所有人的恐惧被放大到顶点时,忽然黄头军的另外一阵,撤开了一角。
再见一彪突骑在一甲骑的带领下,从阵内杀出,奋战无前。
此甲骑正是一直引而不发的李铤,他带着披甲执槊的五十多名番羌突骑从阵内杀出。
而他们的目标,正是那些突阵的南诏骑军的,侧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