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邛崃关拿下了!”
赵怀安愣了一会,这就拿下了?
……
南诏军到底在搞什么?
此时邛崃关下的赵怀安在思考这个问题。
眼前他们夺下的邛崃关实已是一座废关,不仅关外输进来的水源被截断了,甚至本身关内挖掘的山水,也被南诏人丢了动物尸体,不能再饮。
这种水喝了,立刻就会胃痉挛并伴有腹泻。
所以即便周德兴等前队轻而易举就拿下了无人把守的关口,但还是放弃了在关内驻扎的打算,因为取水太难了。
小三千号人只能猬在狭窄的河谷地休整。
因为连夜行军,又在那么高压力的环境下,众吏士早已精疲力尽,一旦发现这里并无敌军,那根弦一下子就松开了。
于是只裹着毯子,就睡在了河谷旁。
赵怀安则将一众队将们喊了过来,共同讨论一下,南诏人到底是什么打算。
这是要跑,还是要诱他们深入到汉源呢?
人群中的陈法海率先说了他的想法,他认为南诏人应该是要跑。
道理很简单,南诏人现在东西也抢的差不多了,他们之前在邛州、雅州都拼死抵抗,显然是要掩护后续部队撤离,现在不守了,很显然是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不过很多保义将们下意识反对这个想法,毕竟这意味着他们的缴获和军功也都跑了。
赵怀安则不是因为这个,他摇头对众人道:
“如果没有丢了隆舜,南诏那边的确可以抢完就跑,这本身也是他们出兵的目的。可现在隆舜在我们手上,而南诏国主酋龙年纪大了,据说立的新太子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娃娃,所以他们不会这样撤。”
见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不解,赵怀安进一步解释:
“那隆舜在国内做了二十年的太子,对于地方上是有不小威望的。这一次,如果国主酋龙不能打一次胜仗,一旦他死后,年幼的太子势必压不住国内的权臣,而到时候,我唐则可以利用隆舜的关系,从容收买分化南诏贵族。不消今年,南诏必亡。”
“所以如果我是国主酋龙,我就一定会打这一仗,好压服各豪族,给新太子积攒威望,最重要的就是彻底打掉我唐在川西的有生力量。”
经过赵怀安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了。
所以张歹就问:
“都将是觉得敌军在诱我深入?”
赵怀安点了点头,然后将一面羊皮地图摊在了地上,这是他之前逃难时画的,基本涵盖黎州境内的山川形势。
他对众人道:
“如果南诏人是打着诱我军深入的打算,那唯一可以作为决战的地方就是流沙河东侧的那片台地。敌军放我军深入汉源,而不是在雅州或者荣经与我决战,我估计就是因为咱们现在所处的山岭地。”
陈法海点头,也补充道:
“都将说得在理,雅州、荣经咱们都去过,那里适合我们作战,来自成都的补给可以源源不断输入,而南诏军却要翻越这片山岭才能将物资运送到前方,这一来一去,南诏军根本扛不住。”
于是,众将终于恍然,现在如果敌军把决战地放在汉源,那情况就正好反过来了,南诏人可以利用大渡河,不断将物资补给到前线,而我军无论是水运还是陆运,在抵达邛崃关之后就都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