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个层面的人,只需要有怀疑就够了,并不需要什么证据。
也许在高骈眼里,自己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截杀朝廷命将,所以想搓一搓自己。
不过赵怀安心里也不担心什么,他也算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这是一个称力的时代,是不义的时代,朝廷的法度只是长安公卿们的权力争斗的遮羞布。
而那些人从来都是你越硬,他们越软,你越软,他们就越狠。
赵怀安手里兵强马壮,有钱有粮,休说杀个失了势的颜师会,就是带头闹个饷,杀个把刺史,那又算得了啥?
说白了,当那个颜师会被剥夺了兵权后,别看什么几品几品的官身在,但已经完全和赵怀安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了。
大鱼吃掉小鱼,小鱼吃掉虾米,吃掉就是吃掉了,要讲原因和道理吗?不需要。
所以,赵怀安可以堂堂和李师泰承认自己杀了颜师会,不是他在逗老李玩,而是他真的没所谓。
因为,抛开外藩兵,只论实力,他赵怀安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川西三号人物了,仅次于高骈和杨庆复。
颜师会,一个死人!谁替他得罪咱,谁敢得罪咱?他那个退居二线的老爹?他有几个师?
所以,充分洞悉了此世权力本质的赵怀安,已经足够有一个军头的自觉了。
手里有兵有马,别说桀骜一下了,就是把朝廷的命令当个屁,朝廷都不没所谓。可你要是手里没个人,你就是再忠心为国,真需要你死一死的时候,人家也是说卖就卖了。
没看到高骈也不过是在军事任务上拿捏一下自己吗?有说怒一下?
不过你让赵怀安现在单独去高骈那边开会,他也是不敢的。
所以,当后面军令来了后,赵怀安也就是气了一下,然后耸肩对众将道:
“走,管他那么多,先去节帅那边汇报!”
……
在荣经行营,赵怀安见到了多日未见的杨庆复,上来就大喊:
“节帅,咱赵大带着全体保义都吏士,特来投效,听候差遣!”
杨庆复看着龙马精神的赵怀安和后头的一干保义将,哈哈一笑,对他儿子杨师范道:
“你看看,咱赵大的嘴就和抹了蜜一样,就是说话好听。”
杨师范这会也没有此前的桀骜了,他连忙顺着父亲的话,笑着说:
“赵大越发扎势了,父亲你是没看到啊,之前保义都入营,咱在旁边看,差点以为是使相的牙兵来了呢?那真是兵强马壮啊!”
不怪杨师范变得这么快,而是赵怀安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这才分开多久啊,这赵怀安就又是养骑兵,又是养重步的,当时他在辕门外看了一圈,是真的被赵怀安的军力给吓到了。
小两千的精锐重步,还有二百多突骑,这份实力在南方都能混个节度使坐坐了。
于是,咱们小杨说话也和抹了蜜一样,那叫一个舒心好听。
赵怀安哈哈大笑,对杨师范道:
“小杨将军也会和咱老赵开玩笑,我那兵就是样子货,之前咱不是去搜山嘛,差点被南诏军打了伏击,损失不老少人呢,后面使相那边给咱补充了兵力,却补的是川东兵。你说说,这能放心用?”
杨庆复和杨师范听了这话后,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然后还是由杨师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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