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的南诏国力早就衰微,国力都旁落在段、郑两家了,也亏现在的国主佑世隆还算是个雄主,少年即位便可压制权臣,屡次出兵对外征讨。
但可惜,数覆兵,屡战屡败,虚耗国力。
高骈在南诏的间臣还汇报来,讲南诏国内大寺八百、小寺三千,僧众遍于国内,想来南诏才多大,国力经得住这样耗?
所以高骈才有举兵八万,一次荡平南诏的想法。
但奈何,朝廷那边驳回了高骈的奏疏。
本来驳回就驳回吧,但上头给高骈的理由实在是让他忍不住发怒,竟然说中原出了草寇,要集兵剿灭,所以无兵力调拨。
真是笑死人了,五年前,庞勋之乱闹成这样,当年不还是调拨了大批军力入蜀救援,那区区草贼,也能和当年的庞勋之乱比?
本来高骈气归气,也知道没有朝廷的援兵,以自己和川西藩的实力,绝难攻灭南诏。
但现在好了,他手里有了南诏太子隆舜这张叶子牌,那能打的可就多了。
想到这里,高骈也不免对眼前的赵大顺眼不少,此人也算是自己的一个福将。
至于此人会不会因为那个黄景复而与自己产生隔阂,他相信这个赵大是个识时务的。
当然如果不识,那又如何?左右不过一介武夫罢了。
想到这里,高骈忽然问赵怀安:
“赵大,汝可善射?”
一听这个,赵怀安脸颇窘,但还是镇定道:
“卑下能拉三石弓,射五十步外靶。”
高骈稍微惊讶了一下,赞叹了句:
“好,好,好,果壮士。”
他并没有让赵怀安当场试射,而是又问了一句:
“汝不是川西本藩人?”
这话一出,赵怀安明显感觉旁边的杨庆复、宋建、还有鲜于岳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
他能感觉到高骈这一问的复杂意思,没有任何犹豫,他就对高骈道:
“回使相,咱是寿州人,本只是个乡里浪荡儿,机缘来到西川,有幸参与到这场南诏战事,遇到种种人事,咱再驽钝,也明白了一份道理。”
高骈年虽五旬,但保养的非常好,精心修剪的胡须浓密乌黑,只是眉毛和鬓角被描画加黑了。
这会他抚着胡须,饶有兴趣:
“哦,你来说说何道理?”
赵怀安这时候转了过来,面向幕内的近百名军将武士,朗声道:
“我此前总在想,小小南诏为何有胆子屡屡侵我大唐,后来我想明白了,向使我唐地不分南北,年不分老幼,皆能万众一心,抵御外辱。那些突厥、契丹、回鹘、吐蕃、南诏还有胆犯我们吗?”
赵大说完,大部分军将脸色都不好看,但也有几人颇有认同之色。
但此时,刚刚还和蔼可亲,微笑着的高骈,在听了这话后,脸直接就阴了下来。
他瞄了一眼下首坐着的杨庆复,冷淡对赵怀安道:
“大言不惭,国家大事岂是你能置喙?本以为你是个机灵的,正想抬举你,罢了,下去吧。”
赵怀安能听到后面有人嘀咕他傻,浪费了这机缘,但他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