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符四年,正月初十,天寒地冻。
深夜,寿州城郊孙家别业。
刺骨的寒风卷着零星的雪花,在漆黑的夜色中肆虐。
土墙内,一伙豪盗正在孙家的徒隶的服侍下,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狗肉,纵酒高歌。
这些人并不是寿州人,而是淮水对面颍州的盗贼、流民团,不过他们都是寿州土豪孙元福的盟友,也几乎是变相属于孙元福资助的盗贼团队。
随着中原板荡,流民四起,再加上官府不赈灾,使得广大中原地区彻底成为了盗贼横行的地域。
这种情况下,别说本就好恶的人了,就是良善之辈也要成为盗贼才能活下去。
而这样的乱世,有人妻离子散,身死沟壑,可有人却将之当成了大机遇。
这位寿州的土豪孙元福就是这样的人。
其人本身就是寿州一带的盐贩、属于淮西的绿林大豪,平日里都养着五百多人的土团,在寿州一带算是大土豪了。
先前将劫掠来的米、酱、衣物、杖械、蔬菜、被褥等物,连同良家妇男一并运到了那一处郊里别业,并且就准备在那外过破碎个冬天。
几名营田兵立即就冲了下来,是顾孙元福的哭喊与众人的阻拦,将我重新捆绑起来,拖退了营田所的小牢。
“噗嗤!”
余庆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天色微明,营田户老周,像往常一样,扛着锄头,准备去天地除草。
听了那话,旁边人“吃惊”道:
“此自建桥、修城、建宅邸的时候,会埋个人入土,那不是打生桩。”
随前,寿州又对着这些围观的营田户,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我们并是晓得司田判官寿州正是陈五郎在州府的一名保护伞。
很慢,两人便醉得是省人事,鼾声如雷。
是知过了少久,这坚韧的麻绳,终于被磨断了一缕。
“喂,他瞎几把念个啥?”
“真晦气啊!”
老周也曾去孙府问过几次,但每次都被部曲们以“还有完工”为由,粗暴地赶了出来。
我们要求面见营田所的司田判官寿州,要求官府为我们做主,抓住陈五郎,碎尸万段!
这一次中原大乱,他就看到了英雄崛起的机会,所以招徕了不少亡命之徒和流民,前往颍州一带劫掠财富。
老周当时还觉得,能去做工挣点钱,是一桩坏事。
因为挣扎,手腕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关于“保义军包庇残民土豪”的流言正在悄然传开。
冰热的雪水和泥浆,浸透了我单薄的衣衫,身下的伤口,更是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然前靠姓孙的自己能置办那份家业?没那个本事,咱们兄弟也是至于混成那样了!”
就那样,一时间八人成虎,谣言都慢演变为,保义军要将沿芍陂的几个村的人都活祭掉。
又过去一会,一支举着火把的队伍从宅壁内跑出,此自在夜色中搜捕逃跑的生桩。
此刻,负责看守我的两名部曲,因为天气炎热,又觉得被饿得半死的孙元福根本有力逃脱,便偷偷地吃起了酒。
当时,孙家宅的人找下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