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烛温和的笑笑,“我又不是你剑宗的弟子,自然无需畏惧他。”
“那不一样啊。”
陈枫努力的反驳,“其他宗门弟子,看到萧长老也会怕的要死。”
真的第一次见到修为不高,却并不惧怕萧凛的人哎。
她是真的惊奇。
“那也是出于对高阶修士的不能畏惧罢了。”
君玄烛打断了这个话题,“方才萧长老说会有妖族前来,是怎么一回事,陈师姐你可知晓?”
陈枫性子直爽一根筋,被打断了话题,果然立即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隐约知道一点吧。”
陈枫挠了挠脸,权衡了一下,“应该可以告诉你,反正过不了多久,那些妖修就来了。”
君玄烛露出了专注聆听的神情,陈枫果然架不住这种眼神,顿时面红耳赤。
几乎都没有多少保留的全说了。
君玄烛表情也从一开始随意打听,变得一点点专注。
“也就是说,妖王想要将一只吞天兽送入你们剑宗修行?大妖不都自己有血脉传承吗,为什么要来修剑道?”
“谁知道呢?”
陈枫耸肩,“我听说到的,也就这样而已。”
君玄烛眸光微动,“方才陈师姐说要带在下游览坊市,不知可还算数?”
陈枫立即道,“当然算数的,君师弟想去哪里?坊市西区近日新开了一家琳琅阁,十分物美价廉,很是好逛……”
君玄烛细细打量眉飞色舞的陈枫,若非先前已经接触了那么久,现在都该怀疑她在试探自己了。
等着陈枫一口气说完,君玄烛温和的笑笑,“客随主便,那就劳烦陈师姐带路了。”
别院外,终于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云安澜扶着戎戈,刚进入一间静室。
没有旁人后,戎戈强撑的气势瞬间垮塌。
他脑袋垂在云安澜肩膀上。
“主人,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痛苦的自责和难以掩饰的自卑。
云安澜讶然,“戎戈,你怎么了?是伤势很难捱吗?”
先前说的好好的,都不必再叫主人了。
戎戈如山岳般宽厚的肩膀,都垮了下去,略微背着云安澜,像是一条尽可能把自己藏起来的大狗。
瑟缩、低落,流露出了与他外表截然相反的敏感与脆弱。
瞧的云安澜好心疼。
“戎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用,才叫别人轻视了你。”
萧凛的轻视,狠狠的伤害了他们两个人。
戎戈连忙摇头,“不怪主人,是我太没用了,才让你为难,一遍遍的在外人面前丢脸。”
“戎戈!”
她抬起手,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掰着戎戈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我不允许你小瞧自己。”
“我从不觉得你丢脸,你我被为难,是萧长老那人为老不尊,以大欺小!”
“不是你的错,更不是我的错!
非要说的话,我们的错就只是太弱了。”
“但凡我们有化神、炼虚,甚至是合体的修为,他萧凛还胆敢再在我们面前如此挑剔吗?”
她的眼神锐利而明亮。
没有丝毫自怜自艾,也不是嫌弃、否认。
有的,只有绝对的信任和更高的要求!
戎戈动了动嘴唇,“可我,真的可以吗?”
“戎戈,把胸膛挺起来。”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你蛮族当年的战士个个都有大乘期修为,你蛮族的族长,甚至能够同真仙叫板。”
“你会觉得,自己不如祖辈的先人吗?”
戎戈一怔,血脉祖先一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对象,蛮族的族长更是他十分敬佩的偶像。
怎么能容忍他们蒙羞。
“当然不!”
戎戈立即朗声回答。
云安澜逼近一步,目光灼灼,“那就变强!
强到让萧凛再也无法忽视你。
强到下一次他再想动你,也得先掂量掂量后果!”
戎戈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的脆弱,渐渐被一股炽热的火焰所取代。
云安澜一字一句道,“把心态给我调整过来,有我助你,这次双修疗伤之后,你必须要突破元婴。
有没有信心?”
戎戈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眼中爆出明亮的光芒。
他t重重点头,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却无比坚定。
“是,主人!
戎戈,一定做到!”
见他重新打起精神,云安澜眼中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她手掌轻轻抚摸着戎戈古铜色的脸颊。
“现在,你该叫我阿澜。”
“主人什么的……”
“待会再叫。”
称呼什么的,云安澜确实不怎么在乎。
但是那时候,听听男人激烈急切的叫着自己主人,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