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澜很受教的全听进去了,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棠无春了。
其他人对着她背影打气。
目睹这一切的飞琼,“……”
原来师侄跟她的男人们,是这个相处模式?
就,怎么突然心情复杂了起来?
……
有炉鼎契约在,云安澜很容易就找到了躲起来来的棠无春。
棠无春抱着膝盖,小小的脑袋埋起来。
瓮声瓮气的说,“不要过来!”
云安澜停下脚步,“好啊,你不想我靠近,我们就在这里说说话。”
棠无春还是拒绝沟通,“不要!
你走。”
“不走,走了我家的竹子该更生气了。”
云安澜还在他身边坐下了,“血路上,我还没有跟你好好道谢呢。
要是没有你,我可没法平安的从那里走出来。”
棠无春一顿,缓缓道,“那不算什么。”
“怎么会不算什么呢?”
云安澜大声的反驳,“棠无春可是我们最可靠的医修,还有强的木灵感知,没有你的话,我们根本就走不到现在。”
“不说别人,单是重锦那个小混蛋,就被你从阎王殿捞回来了两次。”
“无春啊,没有你,我们该怎么活啊?”
棠无春终于抬起了头,“你演得太过了。”
小脸还是冷的,但是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了。
云安澜顺势蹭到他身边,“棠无春,很抱歉乱给你取昵称,你不喜欢的话……”
“不是不喜欢。”
棠无春闷闷的说。
“那是什么?”
云安澜好奇的追问,“告诉我嘛,你不告诉我自己的想法,我要怎么才能知道呢。”
棠无春伸出指尖,在云安澜的颈间摩挲。
那里有一点红痕。
“安澜,你告诉我,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先前有急事有正事,他有不开心了也得大局为重。
现在终于闲下来了,他终于可以问出口了。
“一个年迈的妖修?宗门的吉祥物?来自母亲的嘱托?还是一个麻烦的老东西?”
云安澜吃惊的张嘴,“你怎么会这么想?”
棠无春别扭又执拗的看着她,等待着答案。
云安澜想了想,“很重要的人。”
棠无春皱眉,“就这样?”
云安澜双手抱着他的脸,“你就是你啊,独一无二的棠无春,是我很重要的伴侣,是我今后的家人。”
棠无春呼吸一滞,本来不太满意的神色,僵在了那里。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伴侣?”
“嗯呢。”
“重要的,伴侣?”
他又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云安澜依旧给了他确切的点头。
“没错。”
棠无春小脸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又笑的。
“在想什么呢?”
云安澜看他变脸,觉得有趣。
还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
真可爱啊。
粉嘟嘟的小孩儿。
谁能想到,他是年龄最大的那个呢?
棠无春纠结了半天,“多重要,跟……跟池睿比?”
“池睿?”
云安澜愕然,“他哪里能跟你比?”
“我比他重要?”
棠无春追问。
“当然!”
云安澜连忙打断他,“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你如果问你跟君玄烛、戎戈他们,我可能会告诉你,没有办法比较。”
“但是,池睿?他算什么啊?哪里比的上你一片竹子叶重要。”
池睿被扯出来比较,实在是让云安澜脸色有点子不太好。
那个邪修,难道在棠无春眼里,居然对自己很重要吗?
棠无春却因为她斩钉截铁的言,突然愉悦了起来。
“那你不准备再收第六个炉鼎了?”
云安澜点头,“嗯,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再收了,你们就很好啦。”
她缓下语气,“抱歉棠无春,我不是个好契主,没能给够你安全感,这是我的无能。”
“我会尽快成长起来,不会叫如今秘境这种事情,再次生。”
棠无春为她付出了太多,连木灵本源都损了一半。
人虚弱时候,就会患得患失。
云安澜心疼他。
棠无春脸红了下,挣扎了半天,细如蚊蝇的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你……修那种双修法。”
云安澜眨眨眼。
那种。
哪种?
棠无春深吸一口气,“君玄烛可以,戎戈可以,我难道不可以吗?”
“啊,房中术?”
云安澜恍然大悟。
棠无春脸腾的红成了两个团。
这这这话是能张口就说的吗?
这也太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