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离门最近,他不情愿地爬下床,摸索着打开宿舍灯,刺眼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
他走到门口,没好气地拉开房门,可门刚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只见四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眼眶微红的王慧堂,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笔记本,手指都在微微抖。
为的男人个子高大,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扫过宿舍里的几个人,沉声开口:
“我是学校保卫处的邹队长,接到报案,例行调查。
谁是章斯?”
章斯心里“咯噔”
一下,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脑子瞬间空白——不可能吧?前后才两个小时左右,怎么就被现了?不会的,说不定只是王慧堂丢了钱,保卫处挨个宿舍问情况,应该只是怀疑,没真凭实据!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强压着心里翻涌的紧张,挺了挺腰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就是!”
邹队长闻言冷冷地看向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开审视∶
“王慧堂同学的钱,今天晚上被人偷了。
有人现你今晚去了王慧堂她们的宿舍,而且行为鬼鬼祟祟,形迹格外可疑。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这件偷窃事件有关,现在需要对你的住处,以及你身上携带的物品进行搜查,希望你能认清情况,积极配合!”
章斯的心里“咯噔”
一下,像被重锤猛地砸中,慌乱瞬间攫住了他,他暗自在心里惊惶地盘算:
“怎么回事?自己今晚明明已经格外小心,连脚步都放轻了许多,进出宿舍时特意避开了各个宿舍楼的窗口,都是贴着墙根走的,怎么还是被人现了?难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章斯强作镇定,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邹队长,你们可不能凭空冤枉人!
你们听谁说我去了王慧堂的宿舍?我根本没有去过她们的宿舍,今晚放学后我一直在操场打球,和几个同学组队打了快两个小时,直到浑身冒汗、胳膊都有些酸才停下来,之后就直接回自己宿舍睡觉了,怎么可能去女生宿舍!”
邹队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笃定∶
“呵呵,为了防止你事后蓄意报复提供线索的同学,是谁说的,我们肯定不会告诉你。
我明确告诉你,你在偷偷离开王慧堂她们宿舍的时候,已经被目击者无意中看到了,而且对方看得很清楚,恰好看到了你的正脸,所以你就别再心存侥幸,想着抵赖了!”
见邹队长语气坚决,显然已经掌握了所谓的确凿证据,章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原本强撑的镇定彻底崩塌,他立马就慌了神,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毫无血色,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不断流淌下来,滑过脸颊,滴落在衣领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原来,现章斯行踪的人,正是王慧堂的室友黄丝雨。
她今晚本来也和其他同学一起在上自修课,可刚坐了一个多小时,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痛,还伴着一阵头晕,实在无法集中精神看书,便向值班老师请假,提前离开了教室回宿舍休息。
章斯当时正在宿舍里翻找王慧堂藏的钱,隐约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吓得他赶紧关了手电筒。
黄丝雨当时正慢悠悠地往宿舍门口走,目光无意间扫向宿舍门口,突然现紧闭的宿舍门缝中竟透着一丝微弱的亮光。
当她快要靠近的时候,那亮光突然熄灭,她顿时心里一惊,疑惑又警惕地琢磨:
“奇怪,这个点宿舍里所有人都该在教室里上自修,门窗明明是锁好的,怎么会有亮光从门缝里透出来?难道是宿舍进贼了?”
她心里又惊又怕,不敢当场声张,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引来危险,便赶紧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向前走,只是脚步放得更轻,直到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才迅躲了起来,只小心翼翼地露出小半个脑袋,透过墙壁的边缘,紧紧盯着宿舍门口,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偷偷进了她们的宿舍。
片刻过后,宿舍门果然被轻轻拉开一条缝,紧接着,章斯便探出头来,贼头贼脑地左右张望了半天,确认走廊里没人后,才轻手轻脚地从宿舍里溜了出来,还不忘回头将宿舍门重新关好。
就在章斯关上门后再次左右扫视,确保没有被人现的瞬间,躲在拐角处的黄丝雨恰好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正脸,连他脸上那紧张又略带得意的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章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黄丝雨这才松了口气,她不敢在宿舍多做停留,立马转身快步跑回教室,一进门就拉着王慧堂的胳膊,压低声音,带着后怕地说道∶
“王慧堂,你快别看书了!
我刚才回宿舍的时候,看到你男朋友章斯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地进了我们宿舍,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不知道他想干嘛,可吓死我了!”
“什么?章斯进了我们宿舍?”
王慧堂猛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