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o章 倒霉透顶(1 / 2)

一家人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像是半空里炸开个大炮仗,杨文贺的三轮车右后轮不知扎上了什么尖利东西,竟猛地爆了胎。

猝不及防的杨文贺只觉车身猛地一沉,车头不受控制地向右边疯狂偏移,直冲冲地朝着路边的麦田撞去。

杨文贺吓得魂飞魄散,喉咙里挤出一连串短促的惊呼:“哦!

哦!

毁了!

毁了!”

他双手死死攥着车把使劲往回扳,想阻止车辆继续前冲,可三轮车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根本不听使唤,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翻倒在路旁的麦田里,车斗在惯性里打了个滚,车棚被摔得像揉皱的纸盒,严重变形。

坐在车棚里的邵正梅与杨厚利母子毫无防备,直接被狠狠甩出车外,重重摔在松软却冰凉的泥土里,浑身上下沾满了湿冷的泥巴,连头丝里都嵌着土渣。

杨文贺更是凄惨,三轮车倾倒的瞬间,柴油机水箱里滚烫的热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大半都狠狠泼在了他的胸口上,那钻心的灼痛感瞬间炸开,烫得杨文贺嗷嗷惨叫,疼得浑身抽搐,他顾不上别的,赶紧手脚并用地从麦田里爬起身,一边龇牙咧嘴地跳着脚,一边慌忙撕扯身上的袄子与毛衣,尽管他动作快得像被火烧了屁股,胸口还是被烫得起了一片亮晶晶的水泡,看着就让人头皮麻。

邵正梅也顾不上身上的疼,赶紧从麦田里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拧着眉头,冲着杨文贺劈头盖脸地怒骂:“杨文贺!

你这个死鬼,怎么开的车?眼瞅着往田里钻?你是想摔死我们娘俩吗?”

杨文贺疼得脸都白了,一脸懵逼地捂着烫伤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怎么会知道突然爆胎?好好走着路呢,谁能料到这茬?车子爆胎那一下太猛,我根本反应不过来,所以才会翻到田里,你看看我的胸口,都被烫成什么样了!

哎呀,疼死我了!”

听到杨文贺被烫伤,邵正梅脸上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也不再责备丈夫,脚步踉跄地立马跑到杨文贺跟前,急急忙忙地扒开他的手检查伤口:“文贺!

快让我看看,伤的要不要紧??哎呦喂!

我的老天爷!

怎么烫的这么严重?这一片都起泡了!

今天咱们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怎么就这么倒霉!”

杨厚利也狼狈的从麦田里爬了起来,沾满泥土的手紧紧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

在三轮车刚刚翻下路基的瞬间,他的额头结结实实撞上了三轮车的车棚铁架,坚硬的铁条撞破了头皮,一道口子赫然裂开,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眉毛和眼角。

他气的直跳脚,一脚踹在旁边的三轮车上,出砰的一声响:

“妈的!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干啥事都不顺当?出门踩狗屎似的,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杨文贺忍着胸口被热水烫伤的灼痛感,那火辣辣的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冲着儿子没好气地责备道:

“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若不是你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吴浩宇,哪有这么多事?我们原本肯定能安安稳稳吃过晚饭再回来,说不定就刚好避过这个倒霉的时间段!”

见到杨厚利捂头的指缝间不停流着血,邵正梅立刻瞪了杨文贺一眼,抬手就对着他的肩膀狠狠打了一巴掌:

“好了!

你就别再责怪儿子了,没长眼啊?你没见咱儿子都受伤流血了吗!”

说罢,她心急火燎地快步跑向杨厚利,声音里带着哭腔:

“哎呦!

厚利啊!

快让妈看看,这伤得严不严重啊?”

说着,她慌忙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手帕上还带着一点淡淡的花露水味。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杨厚利的手,只见额头上赫然出现一个两公分左右的血口子,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像小喷泉似的。

她赶紧把手帕按了上去,力道不轻不重:

“厚利!

你赶紧用手帕按紧了,千万别松手,等会儿到医院去打个疤子,好好处理一下,可别留了疤!”

杨文贺没好气地瞥了她们一眼,语气急躁地说道:

“先别管伤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车子翻起来!

我来把备胎换上,然后弄到公路上去,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不然这麦田的户主来了,看见我们把麦苗糟蹋成这副德行,指不定要讹我们多少青苗钱呢!”

邵正梅与杨厚利闻言,也顾不上身上的擦伤和磕碰的疼痛,杨厚利额头上的伤口被手帕捂着,依旧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三人赶紧合力,使出浑身力气把三轮车掀了起来,车身上沾着的泥土簌簌往下掉。

杨文贺不敢耽搁,立马从坐垫下面翻出修车工具,扳手、螺丝刀散落一地,又费力地取下备胎,匆匆忙忙地换着轮胎,手指被划破了也浑然不觉。

换好轮胎后,杨文贺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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