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玉娥的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
"
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你活着干啥?不如死了算了!
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呜呜呜!
"
她瘫坐在地,捶打着地面,飞溅的尘土落在灰白的鬓角,像落了一层薄霜。
吴庆有捂着被打肿的脸,五指深深陷进烫的皮肉里,喉间出呜咽般的抽气声。
他耷拉着脑袋,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装出一脸可怜相,委屈巴巴的说道∶
“娘!
真的不是我!
去大表嫂家的那个人真的不是我!”
尾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幼猫,尖细又颤抖,带着刻意营造的无辜腔调。
见吴庆有还在那里狡辩,刘成章脖颈暴起青筋,猛地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吴庆有被踹的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赶紧一咕噜又爬了起来,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
刘成章跨步上前,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怒火中烧∶
“你还敢说不是你?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若雪家的那只鞋子,还有菜刀,又是怎么回事?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大姥爷,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家人?”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石子,砸得空气嗡嗡作响。
“我……我……”
吴庆有的喉结剧烈滚动,被冷汗浸透的头黏在惨白的额头上。
面对确凿的证据,他膝盖一软,重重跪在地上,磕得地上尘土簌簌飞扬。
他磕头如捣蒜,额头很快肿起红肿的包,声音带着哭腔愈尖锐∶
“大姥爷!
我错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是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
求你饶了我吧!
呜呜!”
鼻涕眼泪在灰扑扑的脸上拖出长长的水痕。
刘成章冷笑着后退半步,枯瘦的手指关节捏得白,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
“呵呵!
饶了你!
你深更半夜拿着菜刀都想杀我的家人了,我还能饶了你?你做梦去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抡起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吴庆有的身上,出砰的一声闷响。
疼得吴庆有全身一哆嗦,他连连摇头,膝盖在地上蹭出两道痕迹,头乱得像团杂草∶
“大佬爷!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拿菜刀是拨门栓用的,我还这么小,哪有胆量杀人呀?”
他仰起头,眼底翻涌着慌乱的神色,声音里带着刻意装出的天真,却难掩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