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家人的关心和担忧,浩宇内心满是自责,便将今天晚上生的事情,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陶道宽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紧跟着说道:
“今天真是多亏了浩宇!
要是没有他,我今天非得吃大亏不可!”
陈淑芬闻言,心脏猛地一揪,急忙几步上前,一把拉过浩宇,目光中满是担忧,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
“浩宇!
你没受伤吧?”
浩宇忙不迭地摇头,声音响亮而清晰:
“妈!
我没事!
一点伤都没有!”
站在一边的吴学栋,重重地拍了一下浩宇的肩膀,眼神里透着骄傲:
“浩宇!
真不愧是爸的好儿子!
好样的!
不仅自己安然无恙,还惩治了坏人!
太厉害了!”
吴应凤兴奋得小脸通红,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跳了起来:
“浩宇!
我的好弟弟!
你简直太了不起了!”
这时候,陶道宽看了眼时间,开口说道:
“吴老师!
陈老师!
天已经不早了,既然浩宇已经安全到家,我也该回去了!”
吴学栋微笑着点头:
“好的!
陶师傅!
今天辛苦你了!”
陈淑芬也在一旁真诚说道:
“陶师傅!
谢谢你!
为了我们家的事情,总是麻烦你左一次右一次的接送,真是过意不去!
今天还搞得这么晚!”
陶道宽爽朗一笑,摆了摆手:
“吴老师!
陈老师!
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走啦!”
说罢,他转身坐进车子,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邵群的病情,在喝过张老先生开过的中药之后,如同被春日暖阳驱散的阴霾,彻底痊愈。
每剂汤药、都精准地作用于病症,让他恢复往日的活力。
与此同时,杜永仁的腿部治疗也取得了显着进展。
通过手术的精妙修复,加之术后持之以恒的康复训练,三个月转瞬即逝,他的双腿渐渐恢复力量,已无需拐杖的支撑,能够稳健地行走。
这一转变让杜永仁激动得眼眶泛红,欣喜若狂,对浩宇一家人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感叹自己找了一个好女婿。
如今,对他而言,这不仅意味着身体的康复,更意味着能重新回归繁重的农活,无形之中,大大减轻了杜欣有的负担。
此前,杜欣有每日起早贪黑,既要在田间挥洒汗水,耕种那赖以生存的土地,又要奔赴学校,履行教师的职责,异常辛苦。
如今,杜永仁的腿伤痊愈,杜欣有肩头的重担,终于能卸下大半。
欣怡也听从浩宇的建议,精心喂养一只小黄狗。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小黄狗茁壮成长,成了一只半大的机灵鬼。
小家伙浑身毛油亮,眼睛滴溜溜地转,一有风吹草动,耳朵便立刻竖起,十分惹人喜爱。
然而,另一边,杜欣华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一心想要报复家人。
他一边在窑厂卖力干活,一边跟着窑厂老板苦练拳脚功夫。
为了越杜欣有的力气,只要一有空,他就来到停满架车的的库房里,抓起5o斤重的架车轱辘拼命练习抓举。
起初,他每举起一次都青筋暴起,气喘吁吁,但凭借着一股狠劲,逐渐能一口气抓举6o下。
每当放下架车轱辘,他都会攥紧拳头,在心里暗自思忖:自己如今这力气和功夫,肯定远杜欣有,是时候为自己报仇雪恨了。
于是,他找到陈大海∶
“师父!
我老乡带话,说我舅舅突然离世,我作为亲外甥,必须回去奔丧!”
说罢,他装作非常悲伤的样子,用衣袖擦着没有一点泪水的眼角,直到把眼睛擦红,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
陈大海也没有多想,立马拿了5o块钱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欣华!
节哀顺变!”
拿到钱后,杜欣华迫不及待地打车前往蓼都镇,住进了一家小旅社。
白天,他躲在房间里,不敢迈出半步,心中满是顾虑,担心白天回到村子,村民们会出于对杜欣有一家的同情,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思来想去,他决定趁着夜色动偷袭,让家人为曾经“对不住”
自己的事情,付出惨痛代价。
夜幕降临,他望着窗外漆黑的街道,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傍晚,残阳如血,将杜欣华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在集市的铁匠铺徘徊许久,最终挑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刀刃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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