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7章 上辈子的仇家(1 / 2)

只见表盘的玻璃盖已经破裂,那一道道裂痕仿佛是狰狞的伤疤,刺痛着杜永仁的双眼。

杜永仁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颤抖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痛心:

“杜欣华!

你这个畜牲!

这可是浩宇送给欣怡的礼物,我该如何向欣怡解释!”

杜欣华瞧见手表已然损坏,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快意,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歉意∶

“这手表太滑,我没有拿稳,不就是摔了一下,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语气轻佻,仿佛打碎的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物件。

杜永仁气得浑身抖,手指着杜欣华,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我看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心疼你现在搞成这副凄惨模样,念在你是我的儿子,好心把欣怡的手表拿给你看,你却当着我的面把它弄坏。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儿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饱含着多年来积攒的失望与怒火。

杜欣华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恶狠狠地回怼道:

“你个老东西,你怎么这么偏心?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手表从我手中滑掉的,关我什么事!”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对父亲的敬畏,只有满满的不耐烦与厌恶。

杜永仁被这一句句忤逆的话彻底激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你……你个畜牲,我真该听欣有的,对你这种良心坏透的人,就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他双手颤抖地把手表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像对待宝物那样,生怕手表再次遭到伤害。

随后,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拐杖,用尽全身力气抡起来,朝着杜欣华的身上打去。

然而,杜欣华反应迅,一把抓住了拐杖。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抄起床头的空酒瓶子,没有丝毫犹豫,对着杜永仁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只听“哗啦”

一声巨响,酒瓶瞬间破裂,玻璃碎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杜永仁的头瞬间鲜血淋漓,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流淌,滴落在地面上,与玻璃碎片混合在一起。

杜永仁松开拐杖,双手紧紧地捂着脑袋,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渗出,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杜欣华,那眼神中满是震惊、愤怒与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对他下如此重的手。

难道真如老人们常说的,有的子女是来报恩的,有的子女是来报仇的?难道杜欣华是自己上辈子的仇家转世?

杜永仁清楚地记得,杜欣华从小到大,自私自利的本性就从未改变。

在那粮食紧缺、家家户户都为吃饱饭愁的艰苦岁月里,杜欣华为了自己能多吃一口,每次盛好稀饭后,总是偷偷把饭勺子藏起来,丝毫不顾家里其他人是否还饿着肚子。

家里人只能无奈地看着他,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样的行为无疑让本就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后来,杜欣华成年了,本以为他会懂事些,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更令人指的事——故意把自己的腿砸断。

杜永仁虽然因此落下残疾,但他从未真正恨过杜欣华,总想着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或许是一时糊涂。

如今,杜欣华瞎了一只眼,又被老牛打成了半身不遂,只能躺在床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杜永仁念及父子情分,主动承担起照顾他的重担。

每天端屎端尿,不嫌脏不嫌累,哪怕再苦再累,他也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满心想着能照顾儿子度过难关。

可换来的却是杜欣华这狠心的一击,杜永仁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疼痛难忍。

一声尖锐的酒瓶碎裂声骤然响起,仿佛一把利刃划开寂静,瞬间引起了堂屋众人的注意。

杜欣有心里“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心猛地一揪,本能反应让他不假思索,率先朝着杜欣华的房间冲去,脚步急促而慌乱,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急切的声响。

当他用力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红了眼。

只见父亲杜永仁满头是血,殷红的血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杜欣有胸腔里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他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用颤抖的手指着杜欣华,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阿伯的头是你打的?你个畜牲,是不是想找死啊?”

杜欣华自知打不过杜欣有,看到他冲进来的那一刻,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但随即,他像是被恐惧逼到绝境的困兽,一手紧紧握着半截还残留着酒水的酒瓶子,一手握住拐杖,毫无章法地胡乱飞舞着,嘴里大声叫嚷:

“杜欣有!

你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下场会比老家伙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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