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井涛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对这份“收获”
的习以为常。
“今天收获不少,多亏你打配合,”
姚井涛拍了拍吴庆有的肩膀,看似豪爽地说道,“这样吧,我也不少给你,给你6oo块!”
说罢,他便从那堆钱里数出6oo元,随手推到吴庆有的面前,剩余的钱则被他迅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动作熟练又自然,仿佛这已经是无数次重复过的场景。
“谢谢师父!”
吴庆有看着眼前的6oo元,又瞥了一眼姚井涛怀里那厚厚的一沓钱,心里一阵酸,很是眼红,但他还是客气的道了一声谢。
他心里清楚,这些钱都是师父凭本事扒来的,虽说自己在一旁打了配合,可到底没有师父那般利落的手法和胆量。
此刻,能轻松得到这6oo元,已经比他以往辛苦偷钱许久弄得还要多,如今,他可不敢奢望和师父平分,否则,除非他不想学本事了,不想搞钱了。
他紧紧攥着这6oo元,感受着钞票在手心的触感,只觉得这样来钱实在是太快了。
他在心里暗暗誓,一定要把师父扒钱的本领全部学到手,到那时,自己就能成为真正的有钱人,不用再为了钱熬个通宵去赌钱,不仅赢不到钱,还赔进去不少,如今,这扒手绝活,简直是净赚不赔。
等以后自己扒了很多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纸醉金迷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紧接着,姚井涛兴致勃勃地继续向吴庆有传授扒钱的技巧,一招一式都讲解得极为细致,还不时地亲自示范,反复强调要点。
吴庆有全神贯注地听着,眼睛紧紧盯着姚井涛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细节。
两人就这样沉浸在这不正当的“技艺传授”
之中,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流逝,一直学到午夜时分,吴庆有才带着几分意犹未尽,脚步匆匆地往自己家里赶去。
另一边,月色如水,洒在乡间的小道上。
吴浩传在刘玉娥的再三逼迫下,满心无奈,只能与她一起扛着扁担,带着担绳,鬼鬼祟祟地来到田野中。
他们小心翼翼地张望着,确认四下无人后,便蹑手蹑脚地潜入别人的稻田。
一进入稻田,刘玉娥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一铺子隔一铺子地偷着别人的稻把子。
她的动作迅而熟练,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正当刘玉娥偷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啊!”
的一声尖锐的惊呼,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刘玉娥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原来,她抱起的稻把子下方,竟然盘着一条土斑子。
这条蛇约莫有二尺多长,身体两侧带有深褐色的圆形斑点,在月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光。
这种蛇带有剧毒,没等刘玉娥反应过来,撒腿跑开,土斑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刘玉娥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完人后,土斑子迅扭动着身子,钻进田埂的洞中。
听到刘玉娥的惨叫,吴浩传的心猛地一紧,赶紧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玉娥!
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不安。
刘玉娥满脸惊恐,紧紧捂着手背,声音颤抖地说道:“浩传!
不好了!
我被蛇咬了!
好疼啊!”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下来,脸上写满了痛苦。
“什么?被蛇咬了!
什么蛇咬的?”
吴浩传瞪大了眼睛,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蛇,就看见它身上带着圆形斑点,有二尺多长,咬完我之后就跑了!
哎呀,今晚怎么这么倒霉!
一粒稻子没搞到,反而被蛇咬了一口!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刘玉娥带着哭腔,委屈又害怕地说道。
“什么?圆形斑点的蛇!
坏了!
那可是土斑子呀!
是毒蛇!
要出人命的!
赶快!
我必须连夜把你送到镇卫生院去,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
我叫你不要来偷,你非要逼着我来偷,现在好了吧!
出事了吧!”
吴浩传既紧张又埋怨,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把刚刚捆好稻子的担绳解开。
“好了,我不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嘛,不想让你们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饿肚子!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现在埋怨我有什么用?我已经被蛇咬了,怎么办啊?好疼啊!”
刘玉娥急的哭得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满心的委屈与痛苦。
“赶紧跟我回家,我骑车连夜把你送到镇卫生院去,兴许医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