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神色凝重却又带着几分坚定地用力点了点头,语气急促而决然地说道:“爸妈!
你们现在赶紧去报警!
我先在这附近找找看,说不定能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的!
浩宇,你自己也千万要小心啊!”
吴学栋满脸担忧,眼中满是对儿子的关切。
陈淑芬亦是满脸焦急,她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浩宇的手臂,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浩宇!
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不管现什么,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一切都等警察来了再说,知道吗?”
“好的!
爸妈!
我知道了!”
浩宇应了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伤心与愤怒,迅转身,开始全神贯注地仔细查看铺子周围的每一处角落。
他的目光敏锐而犀利,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他现铺子后面的地上有一串杂乱无章且十分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不一,深浅各异,看起来似乎有好几个人在这里长时间地徘徊过。
浩宇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也许这些脚印就是破案的关键线索!
浩宇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顺着脚印的方向缓缓走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上的脚印,防止自己的脚印与地面的脚印重合,影响警察破案,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仿佛那脚印就是他此刻全部的希望。
走着走着,他现脚印消失在了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潮湿气味,墙壁上布满了暗绿色的青苔,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浩宇心想,这些脚印极有可能就是纵火犯留下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咬了咬牙,继续坚定地向前走去。
猛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妈的!
那个姓刘的修车匠,等到过完春节回来,看到他的铺子化为灰烬,他那张脸一定精彩极了!
哈哈!
让他跟老子作对!
敢得罪老子!
这就是他的下场!”
浩宇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震,他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放轻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缓缓寻去。
每走一步,他都尽量不出一点声响,生怕惊动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
此刻,他的手心已满是汗水,但他的眼神却愈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警察抓住这个纵火犯,还师父一个公道。
浩宇屏气敛息,悄无声息地猫着腰,顺着瓦房后面狭窄逼仄的巷子,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摸索过去。
此时,那声音愈清晰可闻,钻进他的耳朵里。
只听一个带着几分怯懦的男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坤哥!
这事儿我心里一直慌。
咱们把姓刘的修车铺给烧了,万一警察顺着蛛丝马迹查过来,咱们可就全完了!
这可是故意纵火的大罪,要是被逮住,牢底都得坐穿啊!”
紧接着,那个熟悉得让浩宇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再次响起,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嚣张劲儿:
“你这胆小鬼!
怕个屁呀!
咱们选的可是凌晨时分,那时候整个世界都在沉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谁会看见咱们的所作所为?没有目击证人,警察就是想抓咱们,也得有真凭实据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万一哪天警察真的找上门来,你们谁都不许松口,给我死死咬定啥都不知道,听明白了吗?谁他妈要是敢承认这火是我们放的,我他妈第一个宰了他!”
浩宇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缓缓地、轻轻地抬起头,顺着瓦房那扇破旧后窗的一角,眯起眼睛向屋内窥视。
这一看,果不其然,那个说话声音听着熟悉无比的家伙,正是当初在街头跟自己大打出手的烫头。
屋内昏黄的光线映照出几张同样可憎的面孔,都是曾经被师父和自己毫不留情地狠狠教训过的那一伙地痞流氓。
浩宇的脑子飞运转,这才恍然惊觉,当初那场激烈的冲突之后,烫头就曾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放过狠话,扬言要一把火烧了师父的铺子。
彼时的浩宇和师父只当这是他气急败坏之下的口出狂言,未曾料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真的胆大包天付诸行动。
刹那间,浩宇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窜头顶,熊熊燃烧起来,烧得他双眼通红,拳头也不自觉地紧握起来,指节泛白。
然而,理智的一丝清明尚存,浩宇深知此刻万万不能冲动行事。
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单枪匹马冲进去,非但难以将这些恶徒绳之以法,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让他们逃脱法律的制裁,甚至还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火前往师父的修车铺,看看警察是否已经到来,如果已经到了,便将警察带过来,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