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旬休注定闲不下来,两日后又添一事。
喻作头遣人来请,关于餐车已经设计出初步的方案,邀吴铭往喻家木作一叙。
吴铭便同对方约在旬休即明日午后相会。
明天的菜单也已定下,除了七月以来推出的菜品,另添一道新菜。
“鲤跃龙门?”
谢清欢按师父的吩咐将菜名写于纸上,既好奇又疑惑。
这菜名的寓意倒是十分契合明日的宴席,却不知会如何烹制?莫非真用仙法点化?
她禁不住望向那扇众妙之门,鲤鱼过此门会否化龙,这疑问在她心头萦绕已久,明日便见分晓。
事实证明,并不会。
翌日一早,肉行和鱼行按要求送来了今日所需的肉食和鲤鱼,同时把七月的账清了。
共计175贯出头,和上月基本相当。
谢清欢抱起鱼桶朝厨房走去,过门时心脏突突直跳,期待中带有一丝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桶里的鲤鱼只是变得更精神更有生气了。
看来还得靠师父的灶上功夫化寻常为神奇。
谢清欢更兴奋了,仙法点化之术非凡俗所能掌握,烹饪之道却是人人可学。
一念及此,连切菜备料都带着雀跃。
……
苏辙搁下经卷,抬头望一眼窗外的日头。
“哥哥,咱们几时出门?”
苏轼打趣道:“前几日叫你出门,你分明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今日倒迫不及待了?”
“哪有迫不及待!”苏辙略显窘迫地辩驳,“只因早饭吃得少,有些饿了。”
“那你为何不多吃些?”
“我……”
苏辙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哥哥分明比我吃得还少!”
苏轼正待回话,苏辙立刻捧起经卷,抢先道:“我要看书了!”
苏轼哑然失笑,他这口是心非的弟弟哟……
想起吴记川饭的美味珍馐,兄弟俩都禁不住咂咂嘴。
一个多月未曾光顾,平日里专注课业,潜心备考,无暇顾及口腹之欲。
此时念头一起,便再难压下去,心里嘴里都是吴记菜肴的滋味,苏辙虽在装模作样地看书,却根本看不进去。
今日定要好生祭一祭五脏庙!
“子瞻!子由!”
林希的呼喊一响,兄弟二人立时起身。
吴记川饭,走起!
几乎在同一时刻,国子监和太学的大部队也已集合完毕,时隔一月,众书生再度向吴记川饭进发。
这回不再你争我赶,众人三五成群,高谈嬉笑,场面过于和谐,以至于欧阳发有些怀念当初独领风骚的日子。
沿御街往南,过龙津桥,至麦秸巷巷口,迎面走来四个青衿书生,程颢、程颐立时唤道:“子中兄!”
这群监生和太学生,苏轼和苏辙唯独识得二程,说起来,还是因吴记川饭结的缘,尽管算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