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三蒸九扣(1 / 2)

    幸得师父护佑,夜里并无小鬼搅扰,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翌日。

    谢清欢早已养成生物钟,时辰一到,自然便醒了过来。

    打着呵欠走进厨房,“啪”地按亮灯光,拿起手机看一眼仙界的时间。

    凌晨三点四十。

    仙界的计时方法看似和凡间不同,本质上是一样的,不过是把十二时辰变作二十四小时,又将每一小时细分成六十分钟三千六百秒。

    天上地下的时辰似乎是同步的,地上一日,天上也是一日;日子却相差一个月,凡间是七月十六日,仙界却是八月十六日。

    这些都不难理解,谢清欢唯一看不懂的是“星期六”,仙人将每七日视作一个周期,却不知有何意义。

    师父不说,她也不敢刺探天机。

    正刷牙洗脸,师父驾到!

    “师父!”

    “起来了?”

    吴铭随口应一声,着手准备今日要卖的早点。

    城南水患已然退去,寄身于佛寺道观的灾民已迁回大半,吴记川饭的早市食客也随之更迭。

    如今候在店前的,除了街坊邻居,更多是周遭衙署的吏员公人,渐成了此间常客,几乎每早必至。

    麦秸巷里的那间军巡铺,距吴记不过百步之遥,专司维护日常治安和夜间巡警防火,故而十二时辰皆有人轮值,每日便数这些轮值的铺兵来得最早。

    起先只有本巷铺兵,后来风声传至邻近街巷,周遭巡铺的铺兵也都慕名而来。

    日子长了,这些铺兵吴铭已认得七七八八,有些甚至能叫出姓名。

    待吴记挂出布招,在门前支起摊子,一众铺兵依旧排在队伍最前头,但今日还多出一张许久未见的熟面孔。

    “郑行官。”

    吴铭十分意外,厢巡检距此地并不算近,这是郑荣喜头一回来吴记用饭。

    边打饭边问:“可是抓住那贼人了?”

    郑荣喜正是为此事而来,想到自己夸下海口,却未能践诺,不禁脸皮发烫,眼神躲闪:“我已率人数次搜寻、查访城中各处,却始终不见那贼人,想来定是离了东京……”

    这话略显底气不足。

    他仍觉得此事不合常理,那陈贵生于东京长于东京,离了东京又能去哪儿销赃?

    但此案确实再难查下去,陈贵家住城西南,正是此次水患的重灾区,其妻儿老小俱已被大水卷走,凡是和他有交情的人,郑荣喜都已逐一查问过,没人见过他。

    只能当他已经遁逃出城,如若不然,上头便该怪罪他追证不力了。

    郑荣喜这回没再夸口“必将绳之以法”。

    即便他夸口,吴铭也不会相信。

    宋代自建国以来,贼盗案的数量便一直居高不下,到了本朝,更是“盗贼充斥,所在窃发”,以至于“郡县悉不能抑制”。一些富家大族甚至充当起窝主,尤其在京畿地区,成为“盗贼不戢”的重要原因。

    朝中重臣无不为此震惊,纷纷提出“不可以常法治之”,要求别立重法,严惩贼盗。

    于是在嘉祐六年,朝廷于常法之外另创《窝藏重法》,成为京师地区惩治盗贼,审断窝藏罪的法律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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