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我还包得下来!”
古白只是看着沈月卿,神色越发肃然。
沈月卿说道:“我的确不知道当年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但你至少也该承认:三清仙门始终还是正道之首。就我这些年跑遍九州、踏破仙履的所闻所见,不敢说仙山之上就全是太平公道,但相较于其余各州的蝇营狗苟,三清已绝无愧于两千五百年的仙誉了!”
古白仍沉默不语。
沈月卿也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所以你的确是在担心老祖宗们?”
古白微微垂下头,连目光也不再与对方相触。
“老祖们做事,的确很多时候叫人看不明白,但你也没必要把他们想得太坏吧?哪一尊老祖,不都是从初入仙途的少年成长起来的?何况在三清仙门,更不是所有的老祖都有上乘出身,至少我们玉清观中,就有位出身邛州的老祖,血统比起乌名也未见得就纯正多少!
“或者你退一万步想,比起落凰山上那三位想突破想疯了的老祖,三清的老祖还是更有人味得多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古白也实在无可反驳。
虽然他先前的确答应乌名,要将这道三清劫挡下来,但是,三清劫或可抵挡,一位道君的诚挚善意,又要叫人如何抵挡?
沉默半晌后,古白说道:“所以,此事你待如何操作?”
听到古白松口,沈月卿顿时神情一振:“操作起来很容易,我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乌名心结在你,那就连你一道拜入我门下就好!你们平时仍是师徒,但在我门下就是同门师兄弟,各论各的,并无妨碍!”
古白抬起眼皮,用那双晦暗的眸子盯着沈月卿。
“怎么?拜我为师叫你为难了?”沈月卿不由乐道,“哈哈,虽然的确你比我的资历更深,但已经脱离三清,不入道籍。而仙道只讲达者为先,如今我堂堂道君,收个元婴徒弟也不算过分吧?”
古白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自上清而出,是受了严戒的,再不能与三清有任何瓜葛。”
沈月卿些许意外:“居然……?难怪你当年明明学贯三清,如今却只传给弟子一些玉清观流传在外的寻常入门正法。唔,若是受过严戒,的确就不方便拜入我门下了……”
沉吟了一会儿,沈月卿咬咬牙:“总不能反过来我拜你为师吧!?”
古白也不由一乐:“道君这就异想天开了,且不提古剑门福浅地薄,实在禁不起道君神威……单是道君所修的桃李仙道,怕也容不得这般逆反纲常之事。”
沈月卿说道:“这倒不必担心,桃李仙道传自上古仙人,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只要传法授业的诚心尚在,形式并非不可变!”
“……”古白一时目瞪口呆。
沈月卿则说道:“也不瞒你,这些年我即将碰触到化神之秘,对这桃李仙道的需求也越来越高。寻常的所谓‘奇才’、‘道种’,对我的修行而言裨益极小,非得是那种叫各大门派都争破头的绝世道种,方能助我更进一步。
“然而此等天才,各大仙门都要争破头。我一个拖家带口,名下数百弟子的孑然道君,真要与之争,实在也力有未逮……有时候还会遇到那种,因为门派离老家近,就坚决不投其他门派的奇葩!
“此外,我也不好随意借三清之名,对新人许以重利。一来真的没有重利可许,二来稍有不慎,就可能牵累到我外山一众弟子的人心……所以这些年来,总不免要做些妥协和委屈。反正只要委屈不到弟子头上,单我本人,怎么委屈也都无所谓了。
“前些日,西南渝州出了一个丹道奇才,纯以此道而论,其惊才绝艳之处甚至更胜乌名!我当然是立即就赶去了渝州,然而人家是当地一个丹道世家,几代单传的独子,哪可能随